卢阳喜滋滋的想着,是不是前世那个时空里没有能供翅膀图案变色的东西,而这里却有了,所以起了变化?
那她是不是拥有了什么超能力?
啊呀,这简直和做梦一样。
卢阳十分激动。
可接下来不管她如何绞尽脑汁、使尽手段也没有发现自己有何异常,便只能把这件事情先放到一边,打算过几天再看看图案的颜色还会不会加深。
如果加深了又会有什么变化。
一边开始苦苦思索着要如何离开沈家回到大同府去,毕竟那里还有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
她上一世就没怎么得到过父母亲的疼爱,对她来说,能待在父母身边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她必须回去,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薛府的人把沈继忠打了出来,她都要回去弄个明白。
在她满腹心事守着沈宝树,防止他再乱拉的时候,窗外已经渐渐明亮。
明明沈宝树哼哼有声,卢阳却一点也没听见。
满村的公鸡都开始打鸣了,卢阳还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安静。
想着想着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她更加没有发现,从她来到这个时空以后,有丝丝缕缕神秘的力量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争先恐后的汇集于她的手腕上,那个翅膀印迹之中。
那股力量涌进印迹里,却只留下了极少的一部份,其它的一多半好像被什么强大的力量牵引着,顺着经脉送至她脑海深处。
那里,有个神奇的空间,约有一栋阁楼般大小。
此空间内是一个小小的湖泊,盈着碧蓝清澈的湖水,湖面则如死水一般平静。
离湖面约一丈来高的虚空中,静静的飘浮着一颗浅绿色的珠子。
珠子也同样静止不动。
若有大神通的人瞧见,便可以发现,珠子里面,其实还另有乾坤。
那里头有一团几欲消散的虚影,正依着本能,被动的吸收着珠子从翅膀印迹中,半道截去的力量,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在一点点的修复着自己。
*
冬天太冷,地里没有活,家里也没有个进项,沈继勇带着已经成家的两个儿子早就去镇上打零散工挣钱去了。
王氏起来洗脸,嫌恶的把一个骚哄哄的小木桶提到门口,喊了老妇人一声。
老妇人从厨屋里出来,顺从地提着装了秽物的马桶去猪圈后面的茅坑里倒了,又到溪边去清洗。
王氏看小儿子的屋里传来哭闹声,满脸不痛快的一边拿着木梳梳头,一边冲着屋里咒骂。
“宝花,你个死丫头,没看宝树都哭上了,你还不哄着些,还在搞什么鬼?让我看见你偷懒,你今天就别想吃饭了!”
屋子里臭气熏天,沈宝树满身都是骚臭味,他虽然不能言语,可知道难受,他哭啊闹啊,蜷缩着睡在炕角的卢阳都无动于衷。
实在是这几天太累了,晚上又睡不好,连着五六天下来,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更别说她这具身体才六岁,自己都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女娃娃,就是满屋子粪味,也没有把她给熏醒。
仍旧睡得很沉。
王氏把头发绾好,用布巾裹头,老妇人也从溪边回转,去厨屋帮着烧火做饭。
王氏看沈宝树还在哭闹,也担心卢阳没有把小儿子照顾好,便阴着个脸骂骂咧咧的过来查看。
这一推门进去,一股臭味便扑鼻而来,熏得王氏直欲做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