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绝佳的藏身之地吗?那还费那脑子干嘛。
卢阳高兴极了,把那小洞边的枯树皮扒开一些,还真就正好能塞下她这小身板。
在衙役敲门之前,卢阳正好窝在里面美得不行,一听敲门声吓得她是魂飞天外,急忙将那几个脚印抹平了,立即返回躲到了树洞里。
她这躲得也是提心吊胆的。
在那步快往这颗树尿尿的时候,她就吓得直冒冷汗,腹中又十分饥饿,竟在这个时候唱起了空城计,差点没把她吓死。
还好被那步快的解手声给掩盖住了。
不管过程有多惊险恶心,卢阳总算避过了第一波搜查。
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放松。
一直到天黑了下来,也没有衙役再来这附近,卢阳却已经饿得两眼发黑,胃都深深的瘪了下去。
她空有金锭,却没处花。
卢阳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感觉前胸真的是贴在了后背上。
她把头发像男子一样束在脑袋上,撕了一块身上穿的布裙,将头发包裹在里面,又将缺了一角的布裙也脱掉,露出里面的夹棉裤,看起来像个贫苦的小男娃了,这才悄悄从角门探出头去,见巷子里没有人出没,立马闪身而出,准备去找点吃的。
白天衙役们大张旗鼓的搜捕凶犯,惹得民众们叫苦连天,肯定对她这个‘罪魁祸首’深恶痛绝、恨之入骨,她现在就好比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所以卢阳压根不敢被人瞧见,一看见有人,早早就躲在黑暗中,等人家走远了才敢出来。
一路战战兢兢的走到巷子中间,卢阳就有点迈不动腿了,她在老远的地方就闻到了这里的香味。
这里头应该是个小饭馆,门被厚厚的棉帘子挡住,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光景。
好香啊。
快饿死了。
卢阳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咽了咽唾沫。
可能是她站得太久了,又太过饥饿,一时竟没有发现从巷子口走过来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他长相普通,体形偏瘦,穿着一件很旧的蓝色圆领袍,内里穿着件交领袄,头上戴着一顶书生巾,一副寒门学子打扮。
等卢阳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人家已经快走到她跟前来了。
卢阳悚然一惊,连忙低下头,就要与他错身而过。
那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卢阳走出十来步远的时候开口叫住了她:“小娃娃,你可认得这巷子里的谢大夫家?只要你带我前去,我便给你五文钱,你看可使得?”
五文钱呀。
可以买五个肉包子吧?
想起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卢阳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