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着手眼睛瞪的快要发酸时一道白衣出现在了人群中,陈昭立即挥手道:“小妞我在这儿。”
但人群吵嚷,见没人理他,陈昭三步跨作两步,拨开拥挤的人群向带着兰草面具的白衣女子跟前挤去。
“大兄弟让让……老哥麻烦让一下。”陈昭像一条泥鳅,从人群里溜来溜去。
挤到白衣女子身后,一股淡淡的幽兰少女气息扑鼻而来,陈昭低头拍了下她肩膀,将她的面具给摘掉道:“你这丫头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姑娘不好意思!”
陈昭将最后两个字生生的咽进了肚子,在他面前的面具下,那并不是程绮烟。而是他似曾相识的女子。
白衣女子转过头,嘴角带着不明的意味,看着那脸色煞白的陈昭道:“我们又见面了,臭贼子。”
听到这话,陈昭知道是谁了。
他真想把自己的手给剁掉了去,手臭的很,竟然把这个假公子给招来了。
他想要跑已经来不及,见她未动手,陈昭就明白了,这会儿人多的很,她不好下手。
正是他逃跑的好机会,陈昭毫不犹豫,拨开人群就往出挤。
怎奈下一刻就感觉自己衣服一紧,他被提到了半空中,脚下是房屋顶和人群。
我靠,这疯女人力气竟然这么的大……
在睁眼时,他已经被带到孟江边人少的树底下。
“你到底是谁?”陈昭从地上爬起来,毫不畏惧的看着她。
“怎么?你不认识我了,昨日你将我的……可真是威风啊。”白衣女人咬着贝齿,后面衣服的话没有说出来。
陈昭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并没认错她,她就是那天的俏公子,只是她今日一身白衣裙,更显得貌若天仙。
呸呸,陈昭鄙视了下自己,自己怎么能对疯女人用貌若天仙来形容,说她妖女还差不多。
江边淡淡的月光从树缝中洒落了下来,映在她那双绝美无比的脸上,她望着陈昭道:“红衣会在哪里。”
“爷凭什么告诉你。”
“凭我这箫。”
你是来杀我的?”确定了她一个人后,陈昭心里的惧意也减少了几分。
只要是女人,他就一定有办法搞定。只是他昨日见过这疯女人的武功,今儿又领教了她的轻功,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你认为呢,臭贼子。”白衣女子声音冰冷,不带丝毫的感情,跟机器一样。
“这位小姐,”陈昭嬉皮笑脸笑道:“昨日之事,纯粹是个误会。再说了,我当时也是怕你被马车撞到才……咱们应该也算扯平了吧。
哦,要不,我把那兰花给你盆道歉,不该把你的衣带解了?”
想起昨日之事,陈昭然愤恨难平,但此时小命在这女人手里,他可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暂时压在了心底。
“兰花能解决,还要刀剑做什么?”女子的声音冷的像寒冬里的冰块,冷的心凉。
这疯女人仗着自己的武艺就开欺负人,本来想给她来硬的,可是看看她手里那白玉萧就立马软了。
做一个男人,真是窝囊,都不敢硬气点,窝囊啊。
见她软硬不吃,陈昭心下一横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那个破红衣会关我屁事儿,你这叫恩将仇报。”
陈昭抱着后脑勺坐下树下,两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僵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