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仙听陈昭将那纨绔公子骂的酸爽,俏脸上露出了丝异样。
她对他今日实力杠人和那个平日里油嘴滑舌的样子似乎是两个不同的人。
不过真没想到他还是一块硬骨头,并没有去阿谀奉承,去换所谓的几个丫环。
这点还是不错的。
旁边的纨绔公子不相信的看着对面的陈昭,想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家丁看自家公子被人当街这样对待,便暴怒道:“孙子我给你机会,让你把你家这小娘子给我家少爷送上,否则老子拆了你这书摊。”
“这位兄台,我这几次三番劝说你与我换卖你这小娘子,你则是污言秽语,看起来你也是个读过几日书的人,难道连有辱斯文这种话都可以说出来,真是令人吃惊。”
“兄台这脸可真是厚颜无耻之极啊,连这抢人家娘子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莫要装x,你装x会遭雷击的。”陈昭说完,拿起自己身后的话本继续卖了起来。
陶一仙看他这般淡定从容,心下也更是有了欣赏,只是他骂人这话她实在不敢恭维。
“陈公子,上次跟我们文成兄一起参加孟州文会忘了吗,想当初这位程绮烟姑娘还跟我们文成兄一起搭档,这几日不见你怎么就婚配了,如此水性杨花。”
“关你娘的事,你娘不水性杨花的哪里会有你。”陈昭看着那几个嚼舌根的道。
“张公子,绮烟自问与你未有不快,今日何必出言伤人。”程绮烟脸色不悦。
今日之事本就是那纨绔公子轻薄在先,她惊慌之下将墨汁给甩了出去,现在又要被陆文成的朋友这般羞辱。
“真是主子不急奴才急,谁家的狗被放出来狂吠。”陈昭抱着胳膊道。
……
张姓书生脸上的表情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便立刻涨的通红,伸出指头,嘴巴动了动道:“真是粗俗不堪,有辱斯文。”
自己平日里结交的都是一些咬文嚼字的书生文人,哪个跟他这样言语放肆。
“陈公子,请你斯文些。”
“学你做斯文败类?”
“做君子才可……”
“做个张公子这样的伪君子?”
“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这怎么还结巴起来了,难道你结巴你就有理。”
“吴公子,这姓陈的是个泼皮无赖,曾经在文会拿过第一,却这般有辱斯文,你来孟州游玩,让你见笑了,我代表孟州文人向吴公子你略表歉意。”
那张姓公子转头对着纨绔公子谄媚道。
“姓张的,谁给你这么大的脸面了,你要点脸行不行,孟州人都死光了?让你代替?你有什么资格代替大家跑这里来做舔狗。”陈昭骂道。
“舔狗是什么狗,是舅舅这里的特产吗?”吴公子看着自己的家丁问道。
陈昭看着自己面前这些个智商不在线的二货道:“舔狗就是张公子这样了,哦,也叫狗腿子。”
姓张的跑到吴公子身后,不满的看着陈昭,这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是读书人,说话都不能文雅一些?
他心中早就气愤,但因为搜肠刮肚也没有陈昭骂人有花样,只好一口一个斯文败类,其他的就再也骂不出了。
陈昭可是后世来的,骂人无非就是以祖宗做起点,十八代为时间线,代代女人做盘,然后全方位无死角的骂。
那些个有辱斯文和什么不是君子一类的话对他没用,反正他又不是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做事怕水凉出卖人的狗屁书生。
他就是个俗不可耐的俗人,也没想做什么圣人君子。
“吴公子,待我现在劝诫他一番。”张姓书生道。
“劝,我一旧友与张兄台有些像。”陈昭冷哼着道。
“何人与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