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不是兄弟情分,而是我认为灾民流动是正常,哪里有什么隐患可言。”梁王又继续辩解道。
“有没有猫腻我们只是猜测,梁王如此激动做什么。”瑞王带着笑意哈哈道:“本王累坏了,快去衙门歇歇。”
瑞王不正面回答,而是岔开话题,在场的众人都明白,其实并非怕梁王。
说到底这个梁道正只是个靠着战功被封的异姓王,与同血亲的瑞王同比,他还是要称臣的,这毕竟是赵家的天下。
“既然如此,来人,快快给王爷准备饭菜。”梁王黑着脸道。
因为流民增多,需要立刻进行安排,以防止人杂丢东西,或者有人闹事。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梁王却不以为意,他认为这些百姓如同蝼蚁一般,只要带兵立即去镇压,万无一失。
回到余杭府衙大堂,梁王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但是又不好明目张胆的发泄出来,只是默默地喝着茶水。
一杯茶。
两杯茶。
三杯茶。
四杯茶……
第五杯时他终于忍不住,砰的将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看了瑞王一眼道:“呵,王爷,臣还是认为那些灾民不用大动干戈的去防范病情,我看大家都是好好的,文人胆子难免懦弱。”
在场的除了高守和赵云汐以外的,就剩下陈昭和林时年,这样一来,也就是在说林时年胆子小,变相的将大家都骂了。
林时年有些不乐意,手放在胡子旁动了动道:“梁王不知,这几年的赈灾都是我与一众水官治理安排的,梁爷那一套动枪动刀的法子我认为不可。”
“可,敢惹乱子的,抽他几十鞭子不就好了,我看是这些贱如蝼蚁一般的灾民的骨头硬,还是本王的皮鞭厉害。”
梁王本来就眼睛大眉毛粗,这一发怒,显的更是凶神恶煞,站起来如一座黑铁塔。
陈昭无官无籍也是草民,他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直接站了起来,向前几步,竟然比梁王还要高处几分。
他双目直视,不卑不亢的在这座黑塔面前冷声道:“梁王,有些事你说错了。”
“本王何错之有,你们这些贱民也敢与我叫嚣?”
陈昭紧咬着牙,一双拳头握的老紧,脸气的如青紫色,高守见到他有些异样,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试探道:“陈兄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此刻想要揍人去玩玩。”
高守吓了一条,急忙将他往回拉道:“你说些什么胡话,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瑞王倒是知道陈昭,他转头对高守道:“放开陈兄,他是个有主见之人,不会不懂礼数。”
赵云汐他神色有异,急忙走过来关切道:“你没事吧?”
梁王轻蔑道:“陈公子,你想要揍谁,莫非本王说错了!”
“这些百姓哪一个不是再辛苦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都是凭自己的双手吃饭,如今只是受了灾而已,何谈贱民。没有这些普通百姓为你耕田织布,你吃什么穿什么?
没有这些蝼蚁之人生儿样子将送他们上战场去边关,没有他们,你一个人能够胜千军万马吗,梁王,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