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完几个侍卫,陈昭抬眼望了望天空,云层很厚,已经开始刮起了风。
梁安和那边倒是叉着腰指挥其他的几个侍卫在哪里捡树枝,刚才还怕自己跟她去抢木柴,陈昭摇了摇头。
以前他是登山爱好者,老家也就是著名大山的支脉,山里他也经常去的,有时甚至还会在山里面过夜,经验自然是丰富的。
帐篷边的不远处往下倾斜几大步,形成一跳宽大的水渠痕迹,散落着枯树枝,形成一片不大不小的神幽绿潭,约莫有成人大腿那么的深。
旁边的石台上就是刚搭建的帐篷,隔壁是其他的侍卫住的一座大帐篷,站在这里,透过树枝可以看到金陵城。
进入秋末,天气阴凉,已经没有了知了,树上时不时便掉下来几条虫子。
两张简易的石头椅子放在帐篷的前边,瑞王赵恒跟老太爷一样坐在石头上,看着那边道:“陈兄,你看安和郡主哪里,枯枝这么多,我们这里空旷,却连木枝条也是极为的不容易。”
话虽然说着,手上却拿着一把宝剑,穿着一只野味儿在哪里翻转着道:“陈兄?”
“王爷,要演武,明日我们还要在找个合适的地方才好,我看这里只适合今晚过夜。”
说实话,瑞王自己心里也极为明白,他也不懂什么上战场,只是这次突然心血来潮,想要跑来山中打猎而已,又怕传出去,名声会落个贪玩不务正业,所以就说自己要来演武玩玩。
宝剑上穿着的野味儿也是从金陵郊外的山庄带出来的,并不是他们打到的。
要说到射箭,只有几个侍卫从小练武,打几只野鸭子和野兔倒是轻而易举,要是遇上大型的豺狼和大虫,用箭恐怕有些悬。
“王爷手里的这把剑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剑,倒是好东西,拿来烤肉吃,总觉得有些可惜。”
陈昭望着那把通体有着一股肃杀气的宝剑,剑柄上渗透着一些血迹,想来不是普通之物。
“你说这把剑?这是本王之前送给那个近侍的,哪里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剑,不过是在战场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多了肃杀。
我喜欢收藏些特有的古怪的物什儿,后来,喏,就是她的父亲给我送来了这把剑,说什么可以镇煞气,但我第一眼的感觉便不喜,送给了我的侍卫。”
原来如此,就说怎么好好的一把宝剑拿来在火上烟熏火燎的这班糟蹋,原来是他送的。
“他曾经跟着我父皇一起南征北战讨伐敌军,与我父皇又是情同手足。后来又屡次立功,谁能想到老虎养大了就是祸患,做起事来嚣张跋扈,很是遭到余杭百姓反抗。几百万的灾银也感占为己有,说来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陈昭心里也有一种猜测,或者是他们只能共患难不能一起坐享天下吧,但他聪明,就算猜到这其中一些也不好多嘴。
无非是,以前一起马上征战打天下,但是天下稳定,谁会甘心把自己的分一杯羹给旁人,人都是自私的。
梁王也是,不懂得伴君如伴虎一般,私自贪墨上百万的巨银,拿余杭府的百姓的救命银两,也算不得什么好王爷。
见陈昭坐在石头垒成的椅子上望着前方,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伸手晃了晃道:“陈兄,是不是在看安和郡主?”
“额。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