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岸,我要上岸去玩。”梁安和不回答六元的话,只是指着不远处问道:“哪里好热闹。”
原来是大大小小的船停满了那里的码头,各种彩旗飘扬,停岸的时候,碰见了许多去参加水会的大小船只。
船只大的坐了有十几人,船只小的则有四五人,个个看起来都是善于游泳的好手。
梁安和不顾危险,等船刚一靠岸就立即跳了上去。
此时已经过了收割的时节,一眼看去,空旷的田地,犹如一片暗色的土玉。
还有不少的百姓在田里弯腰劳作,还有牛车来回运送着肥料,一派忙碌热闹,
梁安和只觉得突然一阵凉风吹来,很是心旷神怡。
“这里为什么要举办水会?”陈昭望着河道两岸,那些百姓看起来并不富裕,甚至房屋看起来也快要倒塌一般,却不知道为何,他们的水会举办的很热闹。
这里是一处水乡,属于姑苏府的一个小城镇,风景却是其他的地方没法去比拟的。
陈昭有些好奇,按道理来说这个城镇确实是举办不起的,而且为什么要举办?
带着疑惑,他和梁安和一起向水镇走去。
上了水镇的大桥,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叫卖的小商贩也都多了起来。
大部分卖的都是河鱼和河蟹那种的东西,还有寿桃和寿面,卖的有很多。
不等陈昭开口,梁安和就跑到人家那老伯跟前问道:“老伯,不知这是什么节日,为何要在这里过水会?可是在纪念谁?”
那老伯看了梁安和一眼,又看了看陈昭道:“并不是什么节日,我们是在祝寿。”
祝寿竟然能搞这么大的动静出来,这人的面子看来很大,至少对姑苏府来说,确实不是一般的小人物。
陈昭来了兴趣道:“不知道老伯知不知道是为了谁,我们对这个很是好奇。”
老伯叹了口气,把自己背篓里的鱼肉和和河蚌翻了翻道:“卖了也凑不够祝寿的钱,百姓的日子过的实在是苦。”
梁安和有些不明白,跑到老伯的跟前道:“老伯,老伯,这水会明明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你看你们举办的这么热闹,哪里还会有什么苦来说。”
那老头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年轻后辈不懂得,便转过头对他们两个道:“这用的是百姓们的血汗钱和救命钱,拿来不过做一场过眼云烟的祝寿礼,何必呢。
这些贪官酷吏为了自己升官发财讨好,拿着我们百姓为他们一起铺路,真是……我们实在,实在是有苦难言,无处申冤。”
听到这话,梁安和眼里都是怒气,她气冲冲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简直简直是目无王法,老伯你不要怕,我们会为你申冤。”
那老伯摇了摇头,对梁安和摆摆手,东西望了望,发现没有人后才道:“嘘,小姑娘小点声,被人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梁安和从小就是有仇报仇的性子,现在她一时气愤,把陈昭拉过去道:“他,老伯您和他说,他可是……晤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