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美人儿快请。”
其他的同桌几位,早已被春桃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得五迷三道,哪里还管它到底是什么,就只呆呆地点了点头,从自己袖口里摸出了银子,往那女子手里塞了两锭银子。
春桃浅笑着,从盘中拈起了一粒葡萄,含入口中,随后便从对着旁边塞银子的俯下身。
随后又将杯中的酒含到嘴里再次俯下身,那塞银子的还没有看清过程,就感觉自己的牙齿被一团棉花打开,葡萄和酒都喝到了自己的嘴里。
满口都是酒香,那甘酿的酒沁入口中,经过霜冻的紫色葡萄带着秋末被霜洒过的清甜,与酒的辣和呛吼融入一起。
尝试过这葡萄酒的官差不自觉得又摸出银子,一双眼睛目光迷离道:“小娘子,这葡萄在我口中留着,可是那果皮呢?”
“自然是在我这里,官爷你请看。”春桃回眸一笑,用衣裙袖子遮住嘴,将口中的果皮取出,笑着又倒了一杯酒,照葫芦画瓢的把它重复做。
有几个凑热闹的道:“第二幕是什么。春桃姑娘告诉我,这银子就是你的。”
那官员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白花花的银子,像春桃示意道:“不然这银子给别人去。”
春桃轻嗔,眼神埋怨,嘴角却扬起笑意:“官爷你可真坏,这第二幕是龙戏珠。”说完就扯过银子,跑到下一桌子去了。
老鸨站在楼上满意点头道:“谁敢砸场子,就立即通知魏大人,不过这些日子,很多的卧虎藏龙,都是来参加万国来朝的,你们给我把她们看好了,别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就行,免得上头儿怪罪下来,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是,花姐说的是,小的这就去按您说的办,这就去。”男子点头哈腰的恭维着。
老鸨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行了你,叫两个人和我去看看那丫头想死还是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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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沿河而行,出了巡逻打更的外,就是那些夜晚值班巡狩的衙役,看见陈昭后,都过来对他施礼问好的。
这些衙役现在知道这个陈大人比他们的魏大人还要厉害,个个都十分的精明,知道自己这个墙头草该往哪里倒。
“陈大人。”
“见过陈大人。”
两个守夜的看到陈昭再河边走来走去后,也都不奇怪,毕竟不久后便是万国来朝的举行。
到时金陵热闹,其他的州府也是得准备的,每年虽然是给朝廷来进贡的,可是实际上并不是,不过是各势利过来耀武扬威,没事找几个大家族一起联姻而已。
互相看看周边的那些国君和国主,谁活的不耐烦了,想要被打一顿的。
不过今年对于文朝来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便是文皇的病情始终不见好,今年余杭府一带又遭受水灾,他们更多的是过来看笑话的。
陈昭看着走过树梢的月亮,摇了摇头继续走,自己这个刑部侍郎当的憋屈,连朝堂还没上,净跑来查这个查那个,到时惹一大堆的麻烦都够他喝一壶的。
金陵的铺子也是绮烟在帮他照料,听说程仲景来金陵住了几天又回了孟州,将他修过的房子留给了程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