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双林坡这种地方居然备受尊敬,曹欢和田娆都不敢招惹他,看起来也不像作恶多端的贼人。
陈洛登问道:“前辈,这个问题我们都已经烦了,你还是直接说了吧,你到底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王老头笑了,“上了天音山你们就知道了。”
曹欢笑道:“说来前辈这么多年还是如此脾气,虽然不知前辈此去天音山为了什么,可也多少能想到些什么。”
王老头:“吃你根黄瓜就要揭我的短,小气。”
数落了曹欢以后,王老头又笑了,“行了,要说的已经说了,做不做,怎么做已经不是我要关心的了。小子,我们该去天音山了。”
刘名钊问道:“前辈,这么急着赶路,让我有些不安啊,能知道您到底有何打算吗?”
“打算?”王老头笑道:“就只是领你们开开眼而已。而且赶夜路也很有趣哦!”
曹欢笑道:“前辈!你这样会吓坏他们的,其实也不急于这一两天,不如就在此暂住一夜,我们可以……”
“在专开黑店的双林坡过夜,”王老头笑着说道:“你们心真大。”
此话一出,不仅是曹欢,连田娆也不敢再留他了。
打开店门后,在一众赶来的凶神恶煞面前王老头带着他俩从容而去。看他们走了以后,那些人去找田娆,质问她为何不动手,田娆怒斥道:“你们这群白痴,脑子都用来装粪了吗?和他动手,他一只手就能平了整个双林坡,你们是嫌我们夫妇命长是怎么着?给老娘滚回去干活!”
夜凉如水,可是也要继续赶路,好在要配合王老头的脚步,走着走着身体也暖和起来,没有那么冷了。
陈洛登一边用轻飞术提高迈步的速度和频率,一边看着在前面马不停蹄的王老头,他居然一点放慢速度的意思都没有。而他们俩也只是做到了不掉队而已,追上他那是完全做不到的。
就这样整整走了一夜,眼看天光放亮但太阳还没出山的时候,陈洛登已经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虽然身上热热的,可是一抹额头却是冷汗。一旁刘名钊的情况也差不多,而且喘的比他厉害一些。
“前辈,就算不歇一歇,也给口水啊。”
王老头却面不改色气不长出,“你们光顾着赶路可不行,要记得方位方向,还有一路上的景色啊。”
陈洛登想骂人,可是没力气和他争辩。王老头又说道:“而且再坚持一小下就成功了。”
陈洛登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名钊指着前方,“那就是答案吧。”
陈洛登抬头一看,前面果然有一座巍峨高耸的大山,山势延绵起伏,四周还有其他的山互相对望,薄雾环绕其间,主峰上山高林密,大山脚下溪水潺潺,还有果林和桑林分布四周的小山坡上。
“这,就是天音山。”王老头说道。
“我的天,我们一夜间居然陪着你走了上百里!”陈洛登佩服自己的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腿实在有些不堪重负了。
这时有一队人排着整齐的队列,他们每个人都绑着沙袋,举着扁担,扁担的两边各有一只盛满的水桶,喊着整齐的号子跑过来了。
他们见到了一行三人也没有停下,而是直接从他们面前通过了。刘名钊说道:“他们是……玄壹教的俗家弟子?”
陈洛登笑道:“这么早就出来练功,公孙一点也没说错,这玄壹教真够严格的。”
“戒律严格是应该的,但并不代表什么。”王老头说道:“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没学会用自己的眼睛和心看待事物呢?和我上山!”
陈洛登哀嚎道:“前辈,哪怕只有一炷香也好,歇一歇……”
王老头眼神阴狠地说道:“你们不想心口上那红斑的内伤发作,就给我乖乖上山。”
王老头一步不停地在前面走,陈洛登和刘名钊无奈地在后面跟。
所谓望山跑死马,看着天音山就已经很高大了,走在上山的路上,陈洛登就觉得心慌难耐,看看刘名钊,他也已经汗流浃背了。
“这老头,真的有五六十吗?”
王老头正要开口说他们,一个声音从高处传来,“哎呦,是你啊,什么风把你吹上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