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纪妙人不知何时站在他们面前,抱着胳膊盯着他们,“我们不是来郊游的。”
陈洛登:“可我们是啊,反正现在秀才已经在你们手里了,无论如何早晚都会弄清楚,我们被折腾了这么久,聊天都不行了?”
纪妙人:“是来前辈叫你们。”
“不早说!”
来子申左手一壶酒,右手一只鸡,一边吃一边说道:“要我说,事情再清楚不过。狄怀古不是已经二次验尸了吗?那就简单了,当面说清楚就好,你们两个至于一左一右的吗?”
刘名钊左边是海珠儿,右边是纪妙人,三个人并排靠的非常近,她们也是担心刘名钊回再次逃走。
来子申说了几句,又喝了一口酒,“哎,好端端的江湖,弄得还要破案子。真是奇了怪了。”
刘名钊说道:“当天的事我们也试着分析过,觉得魔教虽然用了迷药,可是要顺利得手,并且一击致命,恐怕还要有一个里应外合的人才行。”
纪妙人瞪着他,“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玲珑派还有人和魔教勾结吗?你这是含血喷人!”
海珠儿更不客气,直接就要拔剑,被谢芳音抓住了手,还摇头示意她不可以,可海珠儿恨意十足,虽然没有出手,表情却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来子申又撕了一块鸡肉在嘴里,“你们就别争了,到时候就知道了,都急什么?”
陈洛登问道:“前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来子申白了他一眼,回忆先前趁着他们不留意,以飞快的速度凌空飞渡到了那茅屋里,见到了杨文传的师父。
杨文传的授业恩师是名医金十全,他就是那个在茅屋里骂人的人。
今天是他研究一个新方子的关键时刻,可偏偏就在他仔细观察锅子里药汤成色变化的时候,先后两拨人找上门来,所以他在给那个昏官抓药的时候胡乱抓了一把药渣给了弟子杨文传,而他继续看药去了。
好不容易终于完成了,那些人也离开了,金十全正在做记录,来子申登门了。
金十全看是他,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们这群人,一个接一个的,早知道我就该隐居深山!”
来子申搬来坐墩,直接坐到他面前,“龙莲花找过你吧。”
金十全头也不抬,继续写,“不知道你说什么。”
来子申说道:“龙莲花被魔教暗算我相信,可是这事情我觉得不对。”来子申仔细看着金十全,“魔教会只派一个人,只收买一个人,就让这两个人对付龙莲花?就是用了药也不该只用迷药啊,这说不通。”
来子申看金十全还是不停笔,伸手抓住他的笔,“所以结论只有一个,你把那个药给了龙莲花。所以,龙莲花遭受重创是真,脉搏气息全无也是真,但她没有死。”
金十全终于停笔,抬头看着他,这个金十全五十多岁,和来子申年纪相仿,但是胡渣满腮却衣着洁净,看上去已经熬了很多天,精神也有些倦怠。
“你都知道了还来问什么?”
来子申说道:“因为我没想到龙莲花这个闭关多年的人居然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戏,看来她闭关不只是为了六花剑法和剑阵,也筹谋了不少计划,让懈怠、分裂的正道重新紧张、团结起来。这是苦肉计啊。”
金十全低头继续给药方做记录,“真是无聊。永远都是这样,蠢货多如牛毛,自作聪明的也如过江之鲫。帮你们烦死,不帮你们也是烦死。”
来子申点点头,“看来狄怀古也是知道的,可他们应该没有告诉白尚业,看来白湖山庄的会盟上又要吵嘴了。”
金十全提笔到砚台里蘸墨,“无聊。”
来子申笑道:“行了,不就是因为你师弟的事吗?是,我没有找到赵庭昌那个小子,可他还没加入魔教,这一点你还是可以放心的。”
金十全写完了记录,放下笔拿起纸,又看了看,“你别来动员我,我是大夫,从不打打杀杀。更别想拐走我徒弟,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徒弟,不想失去另一个。”
来子申问道:“好好好,我不揭伤疤。我想知道,龙莲花前心和后心都有重伤,还有得救吗?”
金十全:“心脉必然受损,即使能活也是废人。你觉得苦肉计成立吗?”
来子申笑道:“那就对了,难怪她不阻止魔教下迷药,伤口之谜也解开了,而她师姑方忆没有出手的原因也清楚了。”
“你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