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看了。”
“最好看了。”
“最好看了。”
……
接下来丫鬟一直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
“把她给我拖下去,下去,下去。”许是丫鬟这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模样碍着楚栀芙的眼了,楚栀芙扭过头去,“把她随便打发湖里或是井里都行。”
意思是不让人活下去。
丫鬟低垂着头,像是死狗一样让人拖拉下去,在地上划出一道浓厚的血迹。
“还愣着干什么啊!擦干净啊,养你们是死的啊。”
“湿漉漉的,难受死了。赶快给我擦干!”
“你居然用抹布!莺歌,把娘亲给我的蜀锦拿来,擦地!”
待一切收拾妥当,楚栀芙方才给自己灌了口茶水。
“我不是不喝碧螺春吗,我只喝明前龙井!”
砰的一声,茶盏碎裂,茶水溅在地上。
“真是,小、贱、蹄子,居然敢夸楚云深漂亮。”楚栀芙现在回想起那丫鬟说起楚云深时,那一脸的艳羡。
“虽然二小姐不受宠,但是,她长的是真的漂亮呢。”
楚云深害她被自己亲娘大骂,又一想到自己推徐姨娘落水的证据握在楚云深手里。她恨不得立刻冲到清萍院将楚云深大卸八块。
“小姐,奴婢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莺歌。”
莺歌笑着将主意缓缓道来。
楚栀芙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点点头。
临近老侯爷的六十大寿,整个定城侯府瞬间的忙了起来,如一滴油滴入沸水中去。每天,侯府里的每个人都忙个不停。
楚云深也在忙啊,忙着吃喝,忙着练功夫,忙着想法赚钱。
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腊梅来清萍院,告知楚云深,晌午头过后,要到老太太院里聚一下。
“是商量爷爷寿诞的事吗?”楚云深问道。
腊梅笑道:“二小姐去了就知道了。奴婢先告退了。”
楚云深想着,既然难得聚一次,可得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众人前。
楚栀芙咬牙看向身着银红青烟紫绣游鳞对襟宽袖长褙子的楚云深,紧捏着帕子,“姐姐你今天穿的好艳啊。难道有什么好事情?”
楚云深说:“大家齐聚一堂难道不是好事吗?”
“可是,这么好的料子,你是从哪弄的呢?”楚栀芙紧跟着问。
“是我给云深的。一年到头就穿那几身衣服。太素了。女孩子嘛,就要票漂漂亮亮的。”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说:“今天大家聚一下是为了老侯爷的寿诞。小孩子们都退下,腊梅,你带小姐们都下去。”
一眨眼的功夫,人瞬间少了一半,老太太哼道:“闹腾!”
周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今天来的都是各房的嫡系。妾室一概没有出现。她现在可以说是大房的脸面。
几个年龄不一的女孩很难玩到一起去。至少楚云深不会跟她们玩到一起。
楚锦书拉着楚锦画在踢毽子。
“我跟你说,爷爷可是把皇上赏赐的玉佩给我了呢。”
楚茜萱不可思议的问道:“真的假的?别是吹牛吧?”
楚瑜兰一脸羡慕的说:“栀芙妹妹好幸运啊。要是爷爷能给我就好了。”
楚云深坐在廊下的栏板椅上,听着她们毫无营养的谈话。看着蝴蝶飞过花丛,落在树梢。
楚梅心弱弱的偷偷的瞥了楚云深一眼随即赶快收回目光。
“怎么了?”楚云深面无表情的问道。
楚梅心摇摇头,低头看着鞋面,说:“云深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栀芙好幸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