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用不了这么多钱了已经。”李凌修拿出五十两的银票还给楚云深。
“你先用着吧,我这五十两可是雇佣你一年的工钱。”
李凌修没争辩,把钱收了起来。
“哦,对了,多熟悉熟悉帝都的大街小巷。”楚云深嘱咐道。
李凌修苦笑道:“全部我不敢说,但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巷子我是走遍了的。”
“找个活计不容易。明天你去长宁街韵香居找我。如果我不在,你就跟老赵掌柜说,是小老板让你来的。”
“好。”
小小少年眼睛通红,楚云深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只说句:“我想你爷爷是希望你不断自拔与更新。假以时日,锦衣归来,你爷爷在天之灵也会欣慰。”
逛了一下午,在外面小摊喝了碗馄饨。馄饨很鲜,紫菜虾皮香菜老陈醋,勾的楚云深馋虫一个一个往外冒。
馄饨摊摊主是一对夫妻,年纪大了,但是看起来仍是举案齐眉和和美美。
一个包馄饨,一个煮馄饨。两厢配合默契。
等楚云深回到侯府,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去跟老太太谈了一下今日的见闻。
老太太直叹:“人生无常。那个少年也是可怜,从今以后,就是孤身一人了。”
楚云深走后,老太太给腊梅打了个手势,“去把那少年的底细给查清楚。”
可能今天吃的有点多,楚云深到到处走走停停消化消化食。
定城侯府虽然在帝都豪族之中算不上最大的,但是,占地面积也不小。
废弃的院子有几座,楚云深正好停到其中一座。
听到里面穿来哭泣声,楚云深心说怎么侯府人这么喜欢大半夜的跑出来哭?
“老天爷没眼。好人活不长久,恶的却享受了荣华与富贵。”
透过门缝,楚云深只能看见女子的背影以及火盆中燃烧的纸钱。
“他们以为我们认打认罚,猪狗不如。可是啊,兔子急了还咬人!也不想想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妹妹啊,你来世投胎,投个好人家吧。好赌娘酒鬼爹,你可别再碰上了。我们这种人,爹娘都不当个东西……”
楚云深没听下去,转身快步离开了。这话听的让人心里不好受。
女子继续说:“妹妹啊,我给你报了仇就去找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大不了又是被卖被发落。我们自幼分离,好不容易重逢,又是死别……”
睡的正熟,外面却吵吵嚷嚷了起来。楚云深一掀薄被,跑到门口,入目却是火光漫天。
走水了?谁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