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有怨她,我就不怨。要知道我们小姐一直对老太太儒慕有加,也很感激她的看护。”琥珀指着外面:“我跟小姐都在好奇,定城侯府什么时候塌下!”
“对了,今天我来不是听你抱怨的。有件事跟你说。”腊梅走进几步,低低的琥珀耳边说了起来。
琥珀拍手笑道:“好的很啊,看吧,报应来了!”言罢,转身离开,又变成了那个温顺清秀的的琥珀。
楚云深起床时,已是下午,夕阳都要落山了。手臂痒痒的,应该是在结疤。楚云深每次忍不住都想挠几下,隔着衣服轻轻挠。现在,她赖床了,她还能再睡十二个时辰,根本就不想起。帐幔挡住外面的光,楚云深惬意的眯眯眼,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另算。
“小姐,您醒了吗?”
“醒了,有事吗?哦,给我拿杯水过来。”
琥珀挂起帐幔,给她端来一杯水,楚云深起身一口喝了下去。“怎么了。”
就听着琥珀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楚云深放下茶盏,接过琥珀递过来的帕子,眉头都没挑一下,“毕竟是侯府当家老主子的事。外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咱们底下怎么说也都行。就是不能让外人给听到。嘴上的门紧着点。”
琥珀笑道:“这也是从腊梅姐姐那听来的,外面可是一点风声都不漏呢。你好好歇着吧。奴婢先退下去了。”
楚云深狐疑的望着离去的琥珀,她现在脑子有些混沌,心里有些奇诡,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是我想多了吧。”楚云深抱着膝盖喃喃自语,恨不得拿头去撞墙,她感觉自己脑子现在就跟生锈了似的,一点都不好用。她信任琥珀,是原主内心深处的信任。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不是原主。虽然琥珀也发现不了。楚云深蹙着眉头,她也无意去做原主。自从她来之后,琥珀好像对她的改变,欣然接受?是琥珀愚忠吗?
算了,再看看吧。楚云深掏出枕头下面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至少她还有自保之力。
“哎呀!我忘了一件事在!”楚云深骤然惊呼,林子珏没死啊!
生无可望的直挺挺的躺了下去,楚云深嘴角抽搐,现在可怎么是好。林子珏没死,她岂不是还得嫁人?
赶快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楚云深掰着指头数自己能想出的法子。方法一:她去出家,也就是当个尼姑或是道姑,远离红尘。但是,以史为鉴,这法子明显不靠谱。方法二:周氏、楚智明以及她的祖父祖母去世,她要守孝三年。当然,最好是定城侯或是楚智明去死。楚云深恶毒的想着。方法三:拿着银子干净利落的远走他乡,不管是塞外还是海外。方法四:锦乡侯府出事。
目前,她最青睐的是方法二跟方法四,当然,方法三也不错。她又不是离开定城侯府就会死的人。其中,方法二她还能做到,方法四就有些力有不逮了。但是,楚云深坚信,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大墙推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