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黑风双煞么?”
梁子翁瞧着她张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恍然惊觉,叫道:
“你是铁尸梅超风?”
梅超风行功走火,下身瘫痪后已然饿了几日,知道再困几日则必死无疑,见梁子翁服软,叹了口气道:
“梁老怪,你带我上去,我帮你寻那蛇血怎样?”
她目不能视,自然不知道盛血的坛子、取了胆的大蛇皆在她身边,所谓人赃俱获,早已辩白不清了!
梁子翁气得倒仰,还帮我寻蛇血,你当老子也是个瞎子么?
但他究竟不是莽夫,于是强压着怒火,温言道:
“大家同在赵王府效力,什么帮不帮的?”
见梅超风并未否认,心中笃定,便伸手过去,将她扛在肩上,爬出地洞,忙奔回香雪厅去。
却说吴翟喝干了蛇血,又嫁祸给梅超风,自己却轻飘飘的奔回别院,连饮了好几壶酒,将口舌中的血腥药气冲刷干净。
这才感觉全身都是热烘烘地,尤其腹中炎热异常,似有一团火球在猛烈燃烧,丹田如针扎一般,渐渐体内犹如滚水沸腾,热得难受,周身欲裂,奇痒无比。
他有吃菩斯曲蛇胆的经验,知道这是药力发作的症状,并不害怕,便放松下来,任由易筋经自行流转,慢慢吸收这些好处。
又里里外外换了新衣,打开房门,坐在桌前,趁着月色,独自小酌,倒也逍遥自在。
过了一会儿,黄蓉从屋顶跃下,款款走进来,笑道:
“张五爷,好深的心机啊!”
吴翟笑了笑,斟了一杯酒递过去,说道:
“你都看到啦?”
黄蓉接过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说道:
“你嫁祸给梅超风,可把她害惨啦!”
吴翟道:
“怎么了?”
黄蓉道:
“你倒是逍遥自在,可怜那梅超风百口莫辩,却被赵王府的那些牛鬼蛇神围攻啦!”
吴翟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
“狗咬狗,一场好戏!”
黄蓉皱眉道:
“你这般害我师姐,不怕我爹爹找你算账么?”
吴翟笑道:
“我胆子大得很,黄老邪的二徒弟陈玄风也是我杀的,如今还拐了他女儿在这喝酒,你说我怕不怕?”
黄蓉笑道:
“我爹爹不在,你便大夸海口,若他来了,怕是张五爷早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吴翟摇摇头,并不辩解。
两人喝了一会儿酒,便听到香雪厅那边喧哗声越来越响,似有人动手,放下酒杯说道:
“走吧!”
黄蓉问道:
“干什么?”
吴翟笑道:
“张五爷占了便宜,自然还得去卖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