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村完的账务都由岭南镇中心学统筹,但中心学校长孙福会交给各村完一些自主权,部分经费划拨归村完自行安排。
比如应该交给镇教委的管理费,孙福把钱支付给村完,让村完去交给镇教委……
对于这种变相赖漳行为,刘富亮恨的咬牙切齿,他都想把孙福撤职,奈何孙福是教育局长孙福全的弟弟……
所以,镇教委虽然是镇上最高教育管理机构,却是一个穷得叮当儿响的单位。
岭南高中不受镇教委管辖,不用交管理费,但徐福生比较大方,岭南高中每年以各种名义支持镇教委的钱,不少于按学生数交的管理费。
正因为如此,刘富亮才会全力维护岭南高中的利益,同时,他也嫉妒徐福生的财权。
一个完中校长,比一个乡镇教委主任阔绰多了。
刘富亮好后悔,其实当年他有机会竞争岭南高中的校长,但他当时看中了镇教委主任职位,以为有管理那么多学校的权利,肯定比一个完中校长要好些。
哪知,现在都比当年做岭南镇中心学校长的日子,都寒酸多了……
三人来到镜湖初中,第一站去了史玉明的房间。
史玉明最讨厌刘富亮为官不仁,胳膊肘往外拐。
也最恨徐福生狠毒心肠,一点一点地蚕食镜湖初中的江山。
突然来了一个最讨厌的人和一个最恨的人,让史玉明着实不爽。
但刘富亮是上级领导,史玉明一直不敢得罪,所以仍是热情接待,泡茶递烟,还从房间里端来一台风扇,插上插座,打开开关,调到最高档,对着刘富亮猛吹。
史玉明总共倒了三杯茶,一杯用双手递给刘富亮,一杯递给马敬周,而第三杯茶就放在桌子上,却没递给徐福生。
爱喝不喝,随你,懒得理你。
史玉明确实恨徐福生恨到了骨子里,他认为镜湖初中的境况如此困顿不堪,最大责任在于徐福生采取对镜湖初中服务片区敞开大量招生的政策。
今的气比较炎热,徐福生坐在西边,刘富亮坐在东边,马敬周拿着刘富亮的包坐在刘富亮旁边。
刘富亮秃顶上的几缕长发被大风吹得飘起来了,以往出门时刘富亮总会涂上摩丝,固定一下发型,今出门比较急,忘了涂摩丝,风儿让他光滑得发亮的秃顶一览无遗。
而徐福生这边一丝风儿都没有,不在电扇照鼓范围内,他拿起旁边的一把蒲扇,对着脸儿快速地扇着,心中比较坦然。
对于史玉明不礼貌的对待,徐福生见怪不怪。
同行是冤家,可以岭南高中是镜湖初中的死对头,这几年,本属于镜湖初中的学生,跑进了岭南高中的人数,都有好几百。
每生每学期要交几百元的学杂费,岭南高中的经费之所以比较充裕,得益于这部分外来学生……
有一种念头在徐福生脑中更加强烈了,此时他心里发誓,定要兼并镜湖初中,让史玉明成为镜湖初中的末代校长。
……
刘富亮并没有直接问实验器材的事,而是来进行常规教学工作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