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能理解我!真是太感动了,都要感动哭了。”疏馨假模假样的拿起傅夏佳的袖子抹眼泪,“怪不得我俩能玩一块儿喽,不是没有道理的。”
“怎么说?”傅夏佳问道。
疏馨称赞道:“由此可以看出你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傅夏佳凝眉思忖片刻道:“你这是在夸我?”
“难道不是吗?”疏馨反问。
傅夏佳疑惑的缓缓摇头,“听起来不像。”
“确实是这么回事。”疏馨给予肯定,至于肯定什么就看傅夏佳是怎么解读的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傅夏佳就穿着疏馨的衣服和鞋子回去了,她的衣服则在疏馨家等晒干了之后疏馨在给她送回去。
傅夏季小心翼翼的走在泥泞不堪的路上,生怕再不小心把疏馨的衣服给摔破了。
“呀!聪聪她娘这是干啥去了啊,穿着一身恁么排场。”迎面走来一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子,朝傅夏佳挤眉弄眼的阴阳怪气的说道:“聪她大爹爹给买的吧,瞧瞧瞧瞧!聪聪她娘你就是过的舒坦!上没公婆要伺候,下没儿子要娶媳,还只有一个男人疼你!真是咱这庄上最享福的媳妇了!”
傅夏佳浅钱笑笑,轻声慢语的回道:“是吗,我也这般觉得的。”本就心情不太舒适,可偏偏还有人尖酸刻薄的挑衅你,都是看我好欺负是吧!果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馨儿说的一点都没错,一味的忍让只会助增某些人的小人心理!
“尖猴他娘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家中还有事情离不得人。”傅夏佳微微笑笑,不待尖侯他娘回答就直直朝前走去。
待傅夏季走远,尖猴他娘“呸!”一口痰吐在地上,“什么玩意儿!克夫的货!还生不出儿子,气走了婆婆!真是一个丧门星!”对着傅夏佳的背影一阵低骂,粗鄙神情展露无遗。
对于傅夏佳而言,面上“称赞”背后咒骂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也曾因这些外人的恶言恶语的中伤而抑郁,也曾对自己十分失望,对自己的人生变得再无期待。
可是后来馨儿告诉她,期盼得到外界得认可这是无可厚非的,但世界终究只是自己的,生活是自己的,这一生也只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多大关系。带着“面具”示人也没有关系,她们说你“矫揉造作装模作样”也没有关系,她们说你命里克夫是丧门星也没有关心,由他们说去!你过你的,干她们屁事!
道理是晓得了,但是,“面具”一旦带上就难以摘下,除非是在十分亲密的人面前才能摘掉,即便是聪聪的大爹爹也是一直认为她端温顺淑雅。因为……往事罢了。
尖猴他娘累个半死的将她从娘家带来的半袋子粮食带回家时,她婆婆用手颠颠,不悦道:“怎么就这么点?!”朝她犯了一个白眼,指尖狠狠的戳了戳她的脑门,厉声道:“没用的废物!给你吃就是浪费吃食!”
尖猴他娘低眉顺眼,怯生生道:“我,娘家也没什么吃食了……”她们也要吃的啊。最后一句话却如何都不敢说出来。
这时她俩男人进来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就这么点?!你想饿死哪个?死婆娘!”
一个说着,另一个脾气更暴燥的直接上脚踹了起来,尖侯他娘本就瘦弱的身子哪里搁得住他那死命的一脚,噗通一声骨头就直直的撞击在地上,听的人都疼。
但她那三个“家人”都习以为常,她亦是如此。连吭声也不敢吭声。
站着的“高高在上”的三人对她又是一顿打骂。
在朽木门框旁露出一个尖尖小小的脑袋,一双亮的惊人的眼睛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各种不堪入耳的话此时也都进了耳朵。然而,木讷的脸上毫无澜,早就如家常便饭般。只是在看到他娘死死盯着他的时候,瘦小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因为他知道,她又要打骂他了。每次她在那些人身上受的气都要“报应”到他身上,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孙子,那俩人的儿子。
傅夏佳走后疏馨就把虎子他奶被赶走的事情和季天舒和季天霂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