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海市蓝桥国际机场,刚下飞机的元辰疾步行走着,自从接到神秘人的电话后,元辰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放着在M国的大好前程不要,非铁了心的要回国内来,你知不知道只要你不走,以后局长的位子肯定是你的,哪轮得到那个什么狗屁Bob,还跟我扯什么要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回报国家的栽培,你糊弄谁呢?”
一旁的胖男人一边走一边愤愤地说,这个人自然就是郝伟达了。
作为同胞,也作为元辰最好的助手,此番回国,他也是一同随行。
“你爱信不信,我就是如此深爱着我的祖国。”元辰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这些年在M国,除了破案外,元辰一直暗中搜集“它”的信息,而关于“它”的一切,也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知道。
机场外,已经看见了负责接送他们的车子。
“我还是觉得你脑子有问题。”上了车,郝伟达还是不依不挠。
“你他妈脑子才有问题,你全家脑子都有问题。”元辰白了他一眼。
“我是说真的,你抬头,真诚地看着我的眼睛。”
元辰冷哼了一声,完全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
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却盖不住那凛冽桀骜的眼神,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那一排小小的彩虹黑曜石眉钉,和他的眼神一样闪着犀利的光芒。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儿是元辰之前就托人找好的办公室,本来是为了有时回国办案的方便,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成了一个不错的落脚点。
坐在椅子上,元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芙蓉王,抽出一根烟,摸出自己的Zippo打火机,拨动火轮将烟点着,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游离的烟丝在屋内徐徐飘荡。
“嘿,你别说,这好几年没回来,国内变化还真挺大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眼前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郝伟达由衷的感慨着。
“嗯。”元辰轻轻叹了口气,十分用力地将烟头按进了烟灰缸,缓缓地沉到了沙发中,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哎。”郝伟达转过了身,走到元辰身前,趴在他的办公桌上,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盘。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我说,你的脑子不会那次真让雷给劈出毛病了吧?”
元辰抬起头,欲言又止,将那长久插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搓起了下巴,他陷入了回忆。
那是前年夏天的事了,元辰一行人相约去近郊野餐,各种装备带的齐齐整整,准备露营一晚。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想的馊主意,晚餐后的娱乐项目竟然是捉迷藏,而且规定输的人要承包所有人回去的路费(后来元辰回忆起来总觉得是郝伟达这厮提出来的,虽然他死活不肯认帐)。
按理这也没什么,出来玩嘛,就图个高兴,可谁知大家刚藏得差不多了,头上便传来阵阵轰鸣声,顷刻间,大雨倾泻而下。
埋伏在草丛里的元辰一下子被淋成了落汤鸡,分不清鼻子里流出的是鼻涕还是雨水,思索片刻后,他做出了有生之年最错误的决定:
他一路小跑到了一棵大树下。
“呼”,长舒一口气,元辰撩起衣服,用衣服上为数不多的干着的布料擦了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