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纸一点点被水浸湿,元辰的心也是紧紧揪在了一起。
奇迹出现了!
在纸的中央隐约浮现出一行黑字。
元辰将头凑了上去,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它”的首领是个男人。
这……
元辰咂了咂嘴,他越来越感觉到老K的深不可测,简直不像是活在这个世纪的人。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首领”这种称呼,游戏打多了吧?
另外,像这种制造密信的手法,也只有在侦探小说里才能见到,将其运用到现实当中的人少之又少。
真是个神秘的人。
不过,这封密信上倒确实给出了一个信息。
“它”的领导人是个男人。
这个信息,怎么说呢,你说它有用吧,这世界上有几十亿的男人,说了等于没说。
你说它没用吧,好歹它给你排除了差不多50%的可能性,如果算上变性人的话,这个比例还会稍稍有所提高。
唉……
将这湿了的信纸一片片撕烂,元辰将它们丢进了垃圾桶,走了回去。
枯坐在椅子上,元辰呆呆地望着墙壁上的挂钟,第一次,他感觉时间过的是如此漫长。
这几日总算是一段难得的太平时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没有打砸抢,充满真善美,要是生活一直如此,哪怕要他失业也不是不可以啊。
赵银铃的案子已经渐渐被人们淡忘,用不了多久,又会有新的“张银玲”,”李银铃”重新崭露头角,靠着自己的美貌和大胆出位的穿衣风格,又一次站上潮流的前沿,博得人们的眼球。
这种人才空缺永远不会持续太久。
纵使有着天仙般的容貌,也会有人老珠黄的一天,世界总是需要新老更替的。
因此,赵银铃死不死,除了那些狂热的死忠粉,对大多数人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他们需要明星吗?不需要。他们需要的只是那种追随的感觉而已,那只是一份寄托。
时势造英雄,逝世遭遗忘。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吧。
“哈哈哈哈哈…”
正胡思乱想着,郝伟达那爽朗的笑声又传了过来,伴着那近乎痴笑的表情。
元辰不由得捂紧了耳朵,如果自己是钱程,这呆子老早就卷铺盖滚蛋了。
对于升职的事,他倒没有很在意,虽然前不久已经和领导会过面了。
在M国也好,在国内也好,以他的能力,谋个一官半职的真的不算什么,但显然,眼下的他关注的并不是这些。
指针终于指向了五点,披上衣服,元辰走了出去,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不过想到晚上和黎婷的约的饭局,他的心情还是变得愉悦起来。
本来还得想着怎么把郝伟达这个蹭饭狂魔请走,谁知道半个小时前他就溜了,还搞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去忙活些什么。
不管他啦。
严格来讲,两个人只是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就是简单吃个饭而已,不能算作约会,元辰这么告诉自己。
黎婷订的时间是六点半,元辰还是像往常一样提前到了15分钟,他几乎从来没让人等过。
不过这一次偏偏就出意外了。
黎婷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一袭白色的长裙搭配上精致的妆容,如果说平时身穿警察制服装束的黎婷淡抹浓妆,雅艳相宜,那么现在的她就有着一种独特的优雅,还带有一种飒飒的英气,别有一番风情。
“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呢,说实话,一般只有我等别人的份。”
“这不还没到六点的呢,也不算迟到啊。”
她莞尔一笑。
将近两个月的相处,二人对彼此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就算没有那么熟悉,聊起天来也不会觉得尴尬。
“这一次的案子还真是多亏了你。”
“我有什么呀?”
“要不是你细致的观察,可能我也不会那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梁天身上。”
“没什么,我也只是靠直觉。”
“又是直觉,这么神奇的吗?”
黎婷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话说回来,上次的事,我还是要向你道歉。”
“嗯,哪一次呀?”
“就是,我在赵银铃家门口楼道里中暑的那次…”
元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我先自罚一杯。”
“那一次呀,你不提我都快不记得了,其实当时我反应也有些大了…”
“其实那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