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调查会慢慢展开,到时候会专门询问他们二人,我就没有与潘兴邦多说。
进到屋里,疯哥让老猫和蒋子去走访附近的居民,他则把小冯叫了过来,问其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小冯耷拉着脑袋想了想后回答:“我和我姐从派出所回来后,一人泡了碗方便面吃,吃完已经点过了,我姐让我陪她呆一会儿,我在她的电脑上玩游戏,她躺在床上玩手机,一直到十点左右,我姐说想睡了,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晚上睡觉时没听到什么声音。”
“昨晚你姐有没有喝酒?”我问了句。
小冯摇头说:“没有,我姐很少喝酒的,昨晚也没喝。”
法医刚才也说房间里有酒味,他们常年做鉴定工作,嗅觉很灵敏,不会闻错,他们还取了冯蓉体内的血液样本回去检测,到时候能有个准确结果。
只是,如果冯蓉血液中不含酒精,那酒味多半就是凶手身上的了,难道他作案前饮过酒?
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不过具体情况还得等法医那边出了结果才能作进一步分析与判定。
大概四十分钟后,文心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凶手作案用的木梯子已经找到了,藏匿地点距离冯蓉家只有三百米,在一条小水沟旁边的草丛中。
为了不破坏上面的痕迹,文心没有让人将其搬过来,而是打电话叫痕迹人员前去检测,我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冯蓉家背后都是田地,水沟从一片田地中穿过,水沟旁长着齐至膝盖的野草,木梯藏在里面,不容易被发现,要不是文心从这里经过时看得仔细,极有可能会错过。
痕检人员拔开周围野草,经过一阵勘查后,无奈地告诉我们,受野草和水的影响,梯子上的印迹已经完全被抹去了,不过,将梯子下端与冯蓉家后面的小坑对比后得知,此梯的确是凶手用来作案的那一把。
经过对周围居民的走访,我们找到了木梯的主人,是一个农村妇女,她老公在城里打工,每周放假的时候才回来。她家距离水沟有近一公里,平时把梯子就放在自家院子里。那梯子很重,她一个妇道人家很难搬动,也就很少用到,前天早上她发现梯子不见了,以为是哪个邻居借去用了,没怎么在意。
梯子是前天早上丢的,也就是说,凶手在杀完禄玉山后,当天晚上到农妇家中偷走梯子,扛着步行了一公里,将其藏匿于水沟旁的野草中。
我试着扛了一下这梯子,很沉,如果让我扛着它步行一公里的话,少说也要半个多小时,凶手提前把它藏在这里,就是为了杀冯蓉时取用方便,看来,他早就有杀冯蓉之心。
这份事先筹谋的心思,以及作案后从容镇定地放回梯子,再次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回到冯蓉家,疯哥听闻梯子上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并没表现出失望,这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提了个问题:“现在看来,杀禄玉山后,凶手刻意破坏现场,把尸体搬到车子右边,是想延迟尸体被发现的时间,这样,既能让他淡定地离开现场,又能争取到足够的搬运梯子的时间。可是,杀冯蓉后,他花费时间把梯子搬回去做什么呢?”
我顺口回答:“定然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如何进入冯蓉家中的。”
疯哥反问:“就算我们知道他是爬梯子进出冯蓉家中的,又能如何?梯子上并没留下什么有指向性的痕迹,我们同样锁定不了嫌疑人。”
这话问得我一时回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