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回神,纷纷把目光投向夏乔安,有敬佩的,有不可置信的,也有爱慕的,有些爱好诗词的人更是马上拿出纸笔把两首诗词都抄录下来。
夏正慎也是第一次听夏乔安弹琴,没想到她学琴不过短短两个月,居然就做出了如此出众的曲子,两首诗词更是各有特色,尤其那首《劝君诗》,更是发人深省,细细品之更觉回味无穷,此时见众人都被这首诗所折服,不由得更加欣慰了。
秦子衡虽然知道夏乔安很有才华,但是听她弹琴唱曲却是第一次。她仿佛是一本书,每次翻开都会让他发现不同的惊喜。她学琴不过两个多月,却已经可以谱出如此令人惊艳的曲子,这是他这个自小就开始学琴的人都不能比的,这方面她或许真的是天赋异禀吧,他不由得觉得自豪,与有荣焉,仿佛作出了这惊艳的曲子,惊艳的诗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他目光注视着夏乔安,她因为饮酒而双颊泛红,酒意上涌,眼神更是变得迷离,静静的回视着他,眼中的情谊简直一览无余。秦子衡心念一动,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笛,一曲《长相思》就从他的唇边袅袅散开。
原本正在谈论着诗词曲子的众人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女眷席的小姐们更是痴迷的听着,缠绵悱恻的乐曲由赏心悦目的男子吹奏出来,不由令人心生向往。
一直痴痴看着秦子衡的贾云玲更是把这曲子当做是秦子衡吹奏给她的,见席中的小姐们都一脸痴迷,不由得生气道:“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收敛一点嘛,不知道秦世子是为我吹奏的吗?”
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嗤笑一声道:“呦,说别人不知收敛,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秦世子是吹给你听的,真以为秦世子写了首诗就是看上你了?”
“你!”贾云玲被戳中心思,气势立马降了下来,但是她仍不示弱的梗着脖子道:“就算世子没有看上我,那他也为我写了诗,不像有些人,画了幅破画,看都没人看一眼!”
黄衣女子立刻羞红了脸,她是第二个上台表演的,原以为秦世子看了她的画定也会为她作诗一首,没想到她上去画画,秦世子却一直看着别处,一眼都没看她,就连夏公子都没有看她。
不甘心的“哼”了声,低语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也就不再言语。
她们二人只顾斗嘴,却没注意到她们身边坐着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轻轻摇了摇头。
这妇人就是秦子衡的娘罗氏,自她打定主意要在宴席上给秦子衡相看一个媳妇儿后就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她的身份,有人问起也只说是夏家的远房亲戚,别人看她虽然穿着不俗,但是只是个夏府远亲,也就不与她多话。
原本她见儿子为那贾家小姐作诗,夸赞人家的相貌舞技,以为儿子是看上了这个贾小姐,所以格外的关注她。没想到这贾小姐如此不堪,不光心胸狭窄,容不得人,还刻薄无礼,不是个贤良的,若是衡儿真的看上这姑娘的话,可真是麻烦事。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秦子衡已经吹完了一曲,收了笛子。
他见夏乔安此时已经醉眼迷离了,双手托腮,双眼无神的看着他,口中呢呢喃喃,不知在说什么。他担心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忙吩咐身后的阿砚,让他去跟夏正慎打个招呼,先扶夏乔安回去。
夏正慎听了阿砚的禀告,朝夏乔安看了一眼,见她果然一副醉态,他也怕她失态,毁了今天刚在众人面前建立的好形象,忙点头让阿砚扶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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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夏府花园里的,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蹲在一棵树上,双手轻抚,口中不住道:“有趣,有趣!子衡竟然在人前吹笛子,还是《长相思》,实在是有趣。”
“来人!去探探,刚才抚琴唱曲的是谁?”他冲着虚空吩咐道。
“是!”只听一声低沉的应答从不知何处传来,接着便见一枝树枝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