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夏乔安观察了一番街道两旁的情况,见商铺都已经关门了,几乎没有一家开门的,城中一股死寂,若非时而能听到紧闭的门户里传来的哭声,简直让人怀疑是一座空城。
县衙位于县城中段,没一会儿几人就到了衙前,县衙前有几个衙役进出,见有人来,忙上前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事?”
宋祁渊道:“我是平南将军宋祁渊,请你家县令出来。”
衙役一听是平南将军,忙行礼道:“见过平南将军。我家大人正在衙内和几个大夫商量对策,将军直接进去就行。请!”
宋祁渊把马鞭扔给一个亲卫,跳下马就跟着他往里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夏乔安一眼,见她正小心翼翼的下马,想到她昨日已经受了伤,今天又骑了这么久的马,伤肯定更严重了,于是又退回来两步,站在夏乔安的马下,一伸手就把她拦腰一抱,抱下了马。
被他一抱,夏乔安脑子就是一懵,但他把她一放到地上就松了手,她也就回过神来,小声道了句:“谢谢。”
宋祁渊道:“还行吗?能不能走?”
不能走,难道你还要抱我进去吗?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可以,正事要紧。”
宋祁渊点点头,转身随衙役往里走,夏乔安和两个亲卫跟了上去,剩下的人也牵着马找地方喂马了。
县衙里子洲县令许巍进正和几个大夫商议事情,听到平西将军到了,忙迎了出来道:“见过将军!”跟在他身后的几位大夫也纷纷跪下行礼。
宋祁渊道:“都起来吧!先说说情况。”
许县令忙带着几人往议事厅走,厅里丫鬟已经上了茶,夏乔安几人皆是端起来牛饮了几杯才坐定说话。
“现在什么情况?有没有查明是什么病因?”宋祁渊直奔主题。
“最先发病的村子叫南梁村,如今已经封锁了村子,村里大多数人已经发病,死亡人数也是最多的,已经达到了五六十人,今天的数据还没有报上来。县内其余村镇也有不少人发病,现在已经是人心惶惶,大家都已经不敢出门了。”许县令介绍到。
“都是些什么症状?你们可有采取什么隔离措施?”夏乔安忙道。这么大规模的感染,应该是一种传染性很强的病毒,可是听这许县令的意思好像是说他们如今就是哪里发病就封锁了哪里,谁家有病人就封锁了谁家,然后再让大夫去看看,能治就治治,不能治就等死了拉出去埋了。
真是无知害死人。
一个大夫答道:“最早的病人就是老夫诊治的,当时发病的病人症状是拉肚子,一直拉了两天了,才来找我,我当时当做普通的痢疾治的,结果病人用后没有效果,而且家中其他人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他们就来老朽的医馆闹事了一番,然后就说要去临县找什么神医,后来我发现几天之内同样症状的病患不断增多,也曾联合城中其他大夫一起研究过,但都没有好方子,没能稳定病情,病人也不信任我们,纷纷四处求医,没多久我发现第一个发病的病人的同村人很多都患了病,这才惊觉事情不对,上报了县令大人。大人又上报了知府。”
夏乔安这下明白了,这就是一开始当做普通的拉肚子没理会,而这时代的人没有隔离意识,导致一人生病传染一家,然后何处求医,散开了病毒,导致了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