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眨么几下眼的工夫,此时的朱达昌已经是冲进了人群,这时候的朱达昌如果再继续的跑下去,便会直接撞到官兵们的身上。
此时已经看到这些穿着白色囚衣的犯人们的朱达昌,还在不停的不知道踅摸着什么,这样目不转睛看着一个个犯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朱达昌,也就是踅摸着从眼前过去了大约四五个囚犯的时候,便是突然的举起木棍的朝一个囚犯的脑壳子猛砸了过去。
“你凭什么闹我,你凭...”
这些犯人即便是囚徒,也不是让人随便的这么打的,第一棍子已经落到那囚犯的头上,又想着再来一棍子解恨的朱达昌,已经被两边的兵丁按倒在地。
此时的朱达昌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就被兵丁们绑了个结结实实。
按说游街这样的事情,应该是衙役的差事才对,可是这时候被丢在地上已经绑的像粽子一样不能动弹的朱达昌,却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
此时的朱达昌还想着叫几声冤鸣几声屈来着,可让朱达昌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嘴还没有怎么张开的时候,就被人把嘴里塞里一团棉布。
这时候的朱达昌看到已经赶来的吴掌柜了,这时候的朱达昌,还看到了昨天在酒肆里跟自己较汁儿的那个泥腿子,这时候的那个泥腿子,竟然也是穿着白色囚衣刚刚的从他朱达昌的身边走过。
“唔唔唔...,唔唔唔...”
看到了这些的朱达昌,本来是着急的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已经被堵了嘴的朱达昌,那还能说得出话来。
虽然朱达昌被兵丁绑了个结结实实,不过这些兵丁倒是没有怎么为难朱达昌,也就是把朱达昌丢到一辆马车上之后,这些个绑朱达昌的兵丁就赶着车跟着游街的队伍向前走了。
看到朱达昌突然被抓了起来,吴掌柜的自然是十分的着急,不过每每吴掌柜的快要接近拉着朱达昌的马车的时候,那些兵丁就会狠狠的瞪吴掌柜的一眼,这样的吴掌柜的,只能是吓得远远的跟在马车的后面。
“哎,这牛小贱这算是什么命嘛,有事没事的就被官爷们抓起来耍耍,这人真是上辈子土匪转世,和官家肯定是铁打的冤家对头,要不怎么还能隔三差五的跟官府打交道,哎...”
一边远远的跟着游街队伍的吴掌柜,一边还不停的感慨着,总是招惹官家的人,在吴掌柜的看来,一定都是不消停的人。
“驾,驾,吁...,马大人问,刚才谁在后面喧哗。”
此时跟在马车后面一直走着的吴掌柜的,距离马车也就是二三十丈的样子,看着一匹战马咝骝骝的跑近朱达昌趴着的马车,吴掌柜的便是一阵的紧张。
“佐骑尉大人,只是一个乡民闹事,这人应该是和那些残匪余孽有仇吧。”
“哦!把他拿到马大人近前,马大人有事要问他。”
丢下这么一句话的那位官爷,便是策马回奔而去,这一切发生的事情给朱达昌留下的,只有一阵阵的黄色尘土。
这会儿官爷和兵丁的对话,跟在后面的吴掌柜也是听得真真儿的,一听到有当官的要见朱达昌,这时的吴掌柜吓得腿肚子都发软了。
看着拉着朱达昌的马车已经加速,吴掌柜的却是一下促溜在地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吴掌柜的心里是挺发虚,其实朱达昌的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这时候的朱达昌,哪还有那骨气哪怕是装也装出一条汉子来,这时候连话也没有办法说的朱达昌,只能是眼睛直溜溜的瞅着马车两边跑着的兵丁。
这段从游街队伍的尾部到最前面的长官那里的路程,趴在马车上已经悔死了的朱达昌,心里想的最多的便是家里年迈的老母和傻了的麝香。
终于熬到了游街队伍的最前头,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看眼前的一切的朱达昌,只感觉到马车好像是停下来了。
“马大人,马车上就是那个刚才捣蛋的乡民,这人估计是受过这帮人的害吧。”
“哦?是吗?给他松绑,把他的嘴片子也松开,我倒是想听听这帮人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嗻。”
得令后的兵丁们,自然是立马便给朱达昌松起了绑,可就在朱达昌身上绑绳的最后一个死扣快要被解开的时候,朱母和麝香却是连滚带爬的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