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另一个长衫男抬起头来时,朱达昌这边的所有人,这才认出他就是那个司仪。
这个司仪指认马静蓉坑骗了他一千两银子,并说那个黑袋子里的东西,一定就是他们金莲玉足的一千两银子。
摆出一副不信那司仪所说的臬台大人,便是差人从马道兴跟班的手里夺过那个黑袋子。
黑袋子里当然是那一千两银子,看到这一切的臬台大人,便是带着一脸的难为情的对马静蓉说:“静蓉啊,这可让本官如何处置,大清的王法可是王子与庶民同罪,哎,这个事情实在让本官太为难了。”
这时候死死盯着那臬台说话的马静蓉,竟然是紧接着的不停点着头。
即便是听完那臬台大人的话,马静蓉那点着的头都还没有停止。
马静蓉这样的举动,立马就招来了臬台大人的疑惑。
见马静蓉并没有回应自己,那臬台大人便是又问马静蓉说:“静蓉啊,你为什么一直在点头啊,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你完完全全是可以反驳他们的。”
“也是,静蓉一直点头是觉得臬台大人的所说很有道理,不过静蓉绝对不会做哪些给家父的脸上抹黑的事情,本来静蓉也是想要反驳一下的,哎
但是,既然臬台大人和提督大人如此的兴师动众,一定是已经把静蓉认作了阶下之囚,事已至此,那静蓉还能说什么呢?”
此时马静蓉那好像是视死如归的样子,就像是还没有怎么样的时候,便要认下这所有的罪过。
看着这样的马静蓉,那个臬台大人便是和提督巴图鲁对视了一下。
也不知道那个提督大人是怎么想的,当那臬台大人突然看他的时候,他便是立马冷笑的看向马静蓉的说:“意思是你已经认罪了?”
“静蓉认了就认了吧,不过这事和我爹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哈哈哈,这事应该是不会和你爹马大人没有关系的,刘大人,本官认为,还是应该先给皇上上一个折子,马大人毕竟是咱们的顶头上司,不管这其中是对与错的,我们自己也做不了主不是?”
确实是,他们确实是做不了主,马大人作为朝廷的二品大员,又是带兵在外的封疆大吏,且不说是因为家人贪墨了一千两银子的罪过,就算是马大人本人做出什么比这大一百倍的罪过,他们这些人都没有资格动他。
看着事情已经是僵在这里,那个臬台刘大人可已经是只有点头的份儿了。
这些人都是个顶个的大员,他们是绝对做不出这种没的事来的,可他们又是为什么会如此的低能呢?
看着两位大人一时下不了定论,或者是一时收不了场,马静蓉便是又笑了笑的说:“如果两位大人不知道对静蓉如何是好,那静蓉倒是想问问两位大人一个事情。”
听到马静蓉有此一问,巴图鲁首先是接茬道:“静蓉,那你就问吧,我们都是马大人的同僚,只要静蓉想问的事情不很过分,我们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好,我只想问那巡城营的总兵大人此时人在何处?”
“这这我们实在是不晓得,那总兵大人曾经可是马大人的副将,静蓉是想把他找来商量一二吗?”
“不,两位大人,知道静蓉在这家客栈住着的官家人,只有家父那曾经的副将而已,不知道两位大人是怎么这么快知道静蓉在此地住着的?难道两位大人都有那卜卦之术?”
说到这里的马静蓉,便又是将一封书信递给了两位大人。
当两位大人把马静蓉递来的信拿到手里时,此时他们那两鬓和额头的汗珠子,都已经是变成了断线的珠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