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话,可谓是十分诛心了。
那青袍小官吓得一哆嗦,连忙以头触地“下官不敢!”
“你敢!本宫再晚来一会,驸马便被你抓回大理寺了!”姬邀月声音威严。
青袍小官哆嗦着“下官只是、只是因为驸马爷和播更侯世子有些误会!”
播更侯世子一听,头皮发麻,连忙爬出去“奴才、奴才只是开个玩笑,并不知他、他就是驸马爷,公主殿下息怒!”
播更侯家起自圣泽天后的奴仆,在皇室面前,自然只有自称奴仆的份。
公主手上已经多了一条鞭子,递给旁边一个女官。
原本温顺的女官,瞬间冷眉倒竖,一鞭子抽出去。
“啪!”
“啊!”
播更侯世子惨叫一声,一连滚了七八个跟头,身上已经多出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姬邀月仿佛没看到,一双凤目瞥过宋安、祝涵等人。
一群人身体发紧,微微后退,再次躬身行礼。
姬邀月这才看向错愕的恒贤,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抓紧他的胳膊,一步步走向玉辇。
所过之处,“黑骑”、“大汉将军”和成片的太监、宫女纷纷行礼。
直到恒贤和姬邀月并肩进入玉辇。
玉辇中温暖如春,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其中摆设豪华、奢靡到了极致。
不过恒贤无暇多看,转身看着姬邀月的双眼“多谢公主殿下!”
“和我见外什么。”姬邀月贴着他,羞涩的低着头,然后忍不住又看他一眼。
玉辇门还未关上,几个宫女吓了一跳,慌忙卷上门。
没有外人的观看,恒贤忍不住的捏了捏姬邀月的脸蛋“我没来晚吧?紧赶慢赶,年前到了!”
姬邀月脸色更红了“你该和我传书通讯的,不然受了这些人的委屈,岂不是很无趣!”
“咳咳”
没等恒贤说话,玉辇中传来另一道故意的咳嗽声。
姬邀月好像才想起什么,连忙和恒贤拉开一点距离。
只见角落的软榻上,还坐着一个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小巧玲珑,双眼却很大,很有灵性,此时嘴里吃着苹果,吃惊的打量两人,然后看向姬邀月“邀月你你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当年是谁对我说,即便孤独终老,也不会找男人,世上男人皆庸俗!”
姬邀月整理着耳边发丝“说着玩的你也信?所谓缘到半点由不得自己,你不懂!”
“是的,我不懂,我只是看到了一个迷失自我的女孩子,在情哥哥面前羞得脸红红!”少女撇嘴。
姬邀月更加不好意思了,看了眼恒贤,这才想起来介绍,连忙指着女孩子说道“他叫姜小鱼,是社稷书院院长姜夫子的孙女,我从小的玩伴,就爱胡说八道,你别介意。”
恒贤点头“嗯!我不介意!”
“公主,回去吗?”
这时外面传来女官的问候。
姬邀月挥挥衣袖“回去!”
“起驾!”太监高声喝诺。
玉辇缓缓升起,豪华的车驾调转头,返了回去。
直到慢慢远离了,普通百姓商贾们才慢慢的起身,议论不休。
宋安、祝涵一群人也直起身,吁了口气,然后这才想起播更侯世子。
上前一看,世子无大碍,就是吓到了,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捂着伤口,看向众人“谁能想到他会是驸马?没想到啊!”
祝涵想了想,说道“此人想必就数太平公主六七年前自己去挑选,然后陛下前去定下亲事的那个小地方小家族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