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
院子里点着煤油灯,灯芯发出一阵油炸的“pp”声。
恒贤躺在床上瞪大眼睛发呆,怀里躺着那个呼呼大睡的小丫头,抱着他的脖子不愿意放。
隔壁屋子中很安静,想必那位“母亲”也睡着了。
母女俩是可怜人,母亲叫谢怜,女儿叫古静,是古家二公子的遗孀。
二公子在世时,娘俩衣食无忧,二公子为公孙家丧命后,母女俩起初待遇还行,公孙家也给照拂,后来机缘巧合被一位公孙家的公子看上了,非要母女晚上去伺候。
母女俩不愿意,便被公孙家下令责罚。
这对古家来说是件大事!
于是母女俩被罚到了洗衣院,已经没有半点主家人的待遇了。
恒贤忽然后悔来了,这特娘的占着古小乙的身份,得占多大的因果?
“呼”
怀里“粘哥”的小丫头的呼吸吹在脸上,他不由低头看了眼。
还没长成,没感觉。
拿开古静的手,下了床,走到谢怜的房门前,房门没关,谢怜穿着薄衫靠墙躺着,身段十分曼妙。
难怪公孙家的公子会让母女同去伺候,果然是有些含量的。
恒贤摇摇头,抛去奇怪的想法,转身进了隔壁偏间,偏间内是专门洗澡的,大桶里的水还温着。
赶了几天路,没洗过澡,干脆脱了衣服,拿起木盆冲洗一下。
刚冲了三盆,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
恒贤回过头去,就看见“母亲”谢怜走了进来,怔怔的看着他。
其实她刚刚从房间的床上下来,恒贤便觉察到了,只是没想到她会进自己这间屋子。
一时间赤果相对。
谢怜的目光瞥过他的两跨之间,脸色如常,然后目光上移,看向他的胳肢窝,径直走了过来“抬起来!”
“不太好吧?”恒贤正色道。
谢怜道“我是你娘,你都是我生的,有什么好不好?”
恒贤只好抬起胳膊。
谢怜往里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大变,又羞、又恼,连连后退“你、你不是我儿子,你这个骗子,我儿子左胳肢窝里有块胎记。”
恒贤神色如常“我这些年跟着老大夫学医,老大夫说胳肢窝的胎记妨碍气运,替我消除了。”
“哦?”谢怜脸色恢复正常,有些不好意思,“是、是娘多虑了,小乙,你别怪!”
恒贤摇头“没事出去吧!”
“没事儿!”谢怜又走了过来,“虽说你长大了,但还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别嫌弃娘,娘给你搓个澡!”
恒贤立即走到一边“不用,出去!”
“儿大不嫌娘丑!”谢怜走到身边,拿起香皂一边给他搓澡,一边冲水。
恒贤沉默,只能强忍着不适,任由她搓。
只是冰凉的小手在身上乱“摸”实在难以忍受。
正要呵斥,谢怜突如其来的一招,一下子将他击懵。
只见谢怜从身后弯着腰,一把抓住了他身下某物。
恒贤有一万种能力躲开,偏偏一刹那僵住了,不由瞪大眼睛,心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奇怪的“娘”,果然有些常人难以置信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