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李坤禹惊怒交加。
“是镇长大人说的,他儿子走丢了一回,再信不过我们了,所以不让我们询问。”
“只由他代为转述。”
李坤禹一拍房门:
“狗官!”
吓得吕德山赶紧左右探头,确定没人听到后才把李坤禹拉进了客房里。
“仙长,切莫动怒啊。”
“这里可是官府,要是被谁听见了,告诉镇长,咱们吃了处罚倒不要紧,可案子,就没法查下去了。”
要是李坤禹现在修炼的功法还是极情剑,此时那镇长的头颅都已经挂在衙门门口示众了。
但修炼太一剑法后,李坤禹也平和了一些。
“罢了,既然这镇长不行,咱们就自己去抓向恒林。”
吕德山又是一抖,似乎重新认识了面前这个道士似的:
“仙长,这私刑也不能乱用啊,要是逼供出来,那向恒林没事,坐大牢的,反倒是咱们了。”
“毕竟咱们又不是镇魔司的大人们,我们这当捕快的,就得讲究个证据。”
李坤禹挥剑,看不到剑光,吕德山却觉得一阵凉意扑面而来,随后他听到了李坤禹森冷的话语:
“不能逼供,那就不要证据。”
“贫道可不是你们捕快,做事束手束脚。”
“再说了,你当真以为贫道这剑法,练了是无用的?”
吕德山只听了李坤禹的前半句话,后半句却没听进耳里。
单论武学,李坤禹仅仅是皮肉境后天武者,在潮阳城里,比他境界高的都有几个,哪怕吕德山自己,也是皮肉境武者。
只是因为李坤禹神通法术颇多,见识又广,官府才容许他参与到这起案件里。
真要用到武力的时候,吕德山并不觉得李坤禹占得到便宜。
毕竟这道士,总不可能是个带着武道感悟重生的大佬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吕德山对李坤禹还是颇为尊敬,毕竟道士对他,也有救命之恩。
两人合计了一通,随后关上了房门,扮作一副李坤禹尚未出关的样子。
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向恒林独自走在寒夜冷风中,双手笼在袖子里,嘴上哈着寒气。
一副人畜无害的中年失意男人做派。
他这几日武馆关了门,无事可做,只能日夜来城郊找相处得好的几家农户闲谈。
如今正在回城的路上。
不知不觉中,向恒林走到了一条荒无人烟的小道上。
正是平日话本故事里,最容易发生拦路抢劫的地方。
寒风凌冽,刺得人心里发慌,漫无边际的黑暗下,只有月光照亮前路。
蓦然,一把明晃晃的绣春刀划破月光,刀光闪过,直取向恒林胸口而去。
向恒林一副始料未及的样子,一个铁板桥险之又险的避过刀光,却像折了腰一样,久久无法起身:
“哎呦,是哪位捕快大人,可切莫拿小人寻开心了。”
向恒林气喘吁吁的说道,言语里满是受害的中年人气质。
见到绣春刀,自然也知道出刀人的身份,向恒林求饶诉苦,泪眼滂沱:
“捕快大人,我知道衙门上下都怀疑小的是失踪案的凶手,可凡事都得讲个证据不是,这舞刀弄剑的,还是千万别了。”
“小的这老腰,闪得过第一次,可闪不过第二次啊。”
可回答他的是一声冷笑。
持刀捕快从月光里走出:
“向恒林,别装了。”
“我们这老熟人,还有什么好欺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