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于旦的祝酒辞,景田神色稍稍活泛了些,僵直的后背也有了弧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国内有一种增进亲近感的大杀器在外地听见家乡话。
而在异国时,只要彼此的都是,距离瞬间就拉近一大截。
若是有一方主动出击,放低姿态话好听,再推杯换盏的喝上几杯,成为表面兄弟就是分分种的事情。
组局人阿en也提起酒杯,刚开了个话头手机响了,他谨慎地走出包间接听,派吞一脸紧张,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起出去。
利用甲方不在场的独处时间,于旦友善且坦诚地向景田介绍自己:“我们公司是批片行业的零经验新兵,无意中看了才枪手,觉得挺惊艳的,就凑了五十万美金从滨海市飞过来了,结果泰国佬临时改规则,把我们不上不下的吊在这儿了。景大哥您呢,和我们同病相怜?”
听到于旦自称“新兵”,景田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和自家公司的困境,就是这些无知无畏的新兵闯入者们造成的。
呷了一口酒,景田简单谈了谈自家的情况,南瓜影视公司,坐标深市,专注批片行业八年。
“做了八年,越做越退步,现在压根看不懂批片这门生意了。”景田无奈地摇头叹气,“才枪手这种众类型片开价五十万美金的版权费,在我看来已经算是相当大的溢价了,现在竟然还要搞什么竞拍。”
打完电话的阿en推门进来,把背景音乐的音量调大,抱着胳膊倚门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