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瞬间的事,反应再快也是来不及了。
想以自己的身体替辉哥挡匕首的、想伸手去推开辉哥的,用武器挥向那人的,在发现不对劲的那一瞬间,都已经身随心动了。
“不。”薛文宇怒吼着也冲了过去。
匕首刺到辉哥心口时,辉哥被捅得往后倒去,因为之前被点了穴道,倒地后也没动一下。
这个时候,刺人的被最先到的一脚给踹了出去,随即几把刀剑同时戳到他身上。
“辉哥。”薛文宇伸手抱起孩子,痛声唤着,他的声音因为绝望都走调了。
“爷,爷你看。”边上围过来的手下,有人诧异的叫着主子。
薛文宇悲愤的朝手下手指的位置看去,也是怔住了。
辉哥心口的位置,没有匕首,更没有一丝的血迹,不是棉袍上被刺破的洞,他们几乎以为刚刚那一幕是梦幻见看见的。
有个随从反应过来,赶紧伸手解开了辉哥的穴道。
“母亲,父亲,快去救母亲。”辉哥能动能开口发声,拽着薛文宇的袖子很是焦急的恳求着。
“孩子,你,你没事?”薛文宇不解的问。
“父亲,孩儿好好的,快去救母亲啊,她不会武功的。”辉哥继续恳求着。
薛文宇仍旧不敢相信,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指在孩子心口的位置杵了杵,那坚硬的感觉?居然?
“去,看看那女人如何,带过来。”孩子有惊无险的没事,薛文宇这才命人去找那个女子。
再次确定孩子好好的,薛文宇起身走到刚刚对孩子下手的人身边,因为刚刚情况太紧急,几个人出手都没留力道。
几把刀剑都是插在那人的身体内,此时已经是只有出气没进气了。
“真没想到,本座也有眼拙的时候,养了你几年都没发现你是只狼。说,你为谁做事,你主子是哪个?”薛文宇冷的浑身没有一点温度。
此人姓曹,名坤,他比林川到薛文宇身边做事要迟几年,到现在却也有七载了。
七年都没发觉他有任何异常,始终跟着薛文宇出门办事。
“你对我虽好,终归不是我主子,只可惜我小心谨慎的潜伏七年,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以失败告终,我好恨。”曹坤拼劲最后的力气说出这番话,口中大口的往外吐血,在绝望中断了气,双眼不甘的瞪着看向夜空。“
薛文宇没问到自己想要的,恼怒之下一脚,把曹坤尸体踢飞远远的落在地上。
这时有属下请主子进一间未曾起火的屋子休息,薛文宇抱起辉哥就往那边走,辉哥不言语,眼睛就看向如意居那边。
片刻后,去如意居的人回禀,说房间是空的,整个院子也没找到人。
“别是跟来袭之人一伙的吧?”有人猜测。
“不清楚就被乱说行不行?”辉哥语气很是不好的凶过去,这是他第一次跟父亲的手下用这种语气发火。
以前在侯府被各种宠溺,虽然对下人也是无礼,但是他对父亲身边的人,都是好的。
“别担心,她是个有心机的,指不定躲在哪里了。”薛文宇看向辉哥安慰着。
辉哥抬头看向父亲,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的到,孩子很恼很不爱听这样的话。
不是因为说这话的是他父亲的话,说不定也会被他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