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自然醒的薛文宇,精力充沛,却没有立马起床,仍旧盯着头顶淡紫的床幔,此时的他很迷茫。
他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做错事的是她,而她不管到哪里,什么环境下都仍旧不耽误尽情享受。
看看,这屋内的家具,厨房里的器皿、她是有银子,但是她怎么就不嫌麻烦么?竟然连马桶都是新的!
三阳码头那么大,什么高档客栈上等的好房间没有啊?
而他呢,明明是占理儿的一方,却为了尽快找到她,而风里雨里的日夜兼程的赶路,别说一日三餐都是随便对付,就是客栈,这一路也没住过几次,大多数都是路边破庙啊、田边的窝棚啊,有时候干脆就是露天宿营的。
一宿醒来,身上的衣袍都是湿哒哒的。
为什么,他弄得如此狼狈呢?
这不公平啊,不是都说做坏事的要遭报应么?
怎么没感觉她有什么报应?报应和惩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了呢?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呢?还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想起头天进这院的时候,不但那带路的孩子很担心,就是他自己的手下林川,也很担心他会暴跳如雷的把这里都给砸了。
干嘛砸啊,砸了心里的怒火就会消失了么?
不会,发泄之后只会暂时的缓解一下,根本就没别的什么用,他都经历几回了,早就想明白了。
所以啊,他不但没或坏这里的东西,相反的还住了她的房间,睡在她的床上。
哼哼,她那么讨厌自己,肯定不喜欢这样的吧,知道睡了她的床,一准气够呛吧!
对,以后就要这么对付她薛文宇忽然觉得自己开窍了!
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小间,褪下中裤坐在那雕花的梨花木马桶上熏臭新马桶哼哼!
当他洗漱好,神清气爽的开了房门后,就见院子里站了不少人。
怎么回事?这些手下怎么进村的?难道是对方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不敢拦了?
“婶子啊,我家主子起来了,可以下面了。”林川对着厨房喊到。
“知道了。”里面一个妇人脆生生的回应着。
薛文宇没问怎么回事儿,看着自己这些手下,一个个也都是生龙活虎的样子,身上衣袍也都换了干净的,也让他心里舒服了些。
对么,以后就该这样,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狼狈不堪了!
刚跟林川交代几件事,厨房里的妇人就端了一只大海碗过来,也不敢朝薛文宇脸上看,小心翼翼的把碗和筷子往桌上一放,就赶紧出了屋子。
薛文宇看着面前桌上,热气腾腾散发着香味的面,肚子早已咕咕叫,却犹豫着没有立马动筷子,而是朝林川看去。
“哦,属下疏忽,属下该死。”林川赶紧的拿出一枚银针,在面里试了试。
然后把银针递到主子眼前,让他自个看。
薛文宇认真看了下,这才动筷子,吃面。
哎,看着一大口,一大口吃面的主子,林川心里有点发酸。
自打那晚帐篷里的事之后,主子不管吃什么,都要用银针试毒!可见,那次的事对主子造成的伤害有多深。
面里都是虾仁儿和鱿鱼丝,而且还都是新鲜的,所以面也格外的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