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宇忍着听她满天满地的胡诌八扯,想听听她到底能扯到哪去。
可是扭头一看,辉哥张着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又不时的往洛逸那边看,薛文宇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自己可以忍受她胡扯,辉哥却好像有些当真了。
“当着孩子的面,你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薛文宇皱眉呵斥着。
啊?牧莹宝一听,朝辉哥看了看,噗嗤就笑了“儿子,我这是跟你父亲开玩笑呢,你怎么就当真了。”
“哦,儿子知道了。”辉哥嘴上应着,心里却在说,我又不傻,怎么会把玩笑当真,就是看着父亲最近变化真大,听见母亲你这样编排他,居然都不会发脾气觉得好不可思议啊!
吃好后,薛文宇照旧放下筷子就起身走了。
听着身后那女子跟辉哥开玩笑,咯咯咯的欢笑声,再看不远处神情忧郁的洛逸,薛文宇觉得这女人真是太无情了!
不过,他却没有过去开解下那位,他也觉得那女人说的有道理,得与失之间都是自己的选择,今日的果就是昨日的因,怪谁去呢?
接下来的几天,一队人还是不急不缓的在延国边界晃悠,遇到景好的就停几天。
那娘俩上集镇就是各种买买买,马车又添置了一辆,这回商小虎不肯给人了,说是薛文宇自家的事儿。
薛文宇随手点了个手下做车夫,这手下一点怨言都没有,原因很简单,主子和夫人和睦相处了,兄弟们的日子也好过了,赶个车算什么啊!
何况,赶车也得看给什么赶不是。
给夫人当车夫,那可是现在大家求之不得的好差事,因为伙食好啊!
商小虎的手下原本看见那位夫人又添置马车了,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有机会被安排去当车夫了,可以享受图子他叁一样的待遇了,可是没想到少将军不肯给人了。
手下们心里怨念,不敢吱声啊!
图子他们跟着那世子夫人,哪里吃过什么残羹剩饭啊,都是吃一样的好不好,有时候甚至是他们三先吃呢。
现在,在这个队伍里,能当个车夫,是大家的梦想没有之一。
这天晌午后,一行人刚在一处山坡的位置休息,前面就有手下回来禀报,有埋伏。
“不用怕,不会有事的。”薛文宇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他身边的娘俩已经听到说前面有埋伏了,人家俩人跟本就没当回事,盯着路边树上的几串野葡萄商量呢。
小的说能不能做蜜饯,大的说还是摘了做酒的好。
好吧,算本座不淡定,本座多嘴了!薛文宇揉揉额头,去跟商小虎二人商量对策了。
这么久太平无事,怎么又会来一下子?
当他与商小虎洛逸三人商量应对之后,转身回来一看,小图他们竟然已经摘了整整一箩筐的山葡萄,还在那商量着等下遇到村子看看能不能买几个酒坛子。
就这样,前面与埋伏的人打得挺激烈的,后面这几个,忙活着准备酿葡萄酒!
边上还躺着个被捆起的人,那是小图听到牧莹宝打算酿葡萄酒,说路边这几串不够时,叫了俩同伴,背着篓子爬山上去找山葡萄无意中发现的潜伏刺客。
就这么,摘山葡萄顺带抓个伺机刺杀辉哥的家伙!
这家伙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明明潜伏在山坡上,看着这几个是车夫的,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儿,结果大意了一下就被擒了。
到底是宁王的孙子重要啊,连赶车的车夫都用这么厉害!
或者,人家根本就是伪装成车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