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多时候,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这些女卫生员的牺牲和努力并不一定获得回报。
因为那些被她们背回八重河边的伤员们,常常得不到及时的照料。
不是军官们不想救人,那种想法未免太过于狠毒。
实际上过了今天,可能第二天躺在河边等死的就是自己了。
就算冲着这点,官兵们也真的想为伤员做点什么。
而是战局凶险,城市和防线随时可能崩溃,他们本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天,所以实在是没办法分出人来帮助他们。
直到夜晚降临,战火稍歇之后,这些伤员才像大件行李一样地被装上船运回八重河东岸。正如一位女飞行员所说的那样,伤员们在东岸被抬下的时候,伤势往往已经恶化到难以挽回的地步。
几名被打散的飞行团幸存者在八重河东岸的森林里度过了漫长的黑夜,清晨,他们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了,不知就里的飞行员们,穿过森林到岸边去看个究竟。结果,他们看到的是“成千上万的伤员,躺满了整个沙滩”。
这些伤员是在夜里被送过八重河的,此刻,他们中的一些人在喊着要水喝,而那些“断胳膊断腿的伤员,则在那里痛苦地哭泣着。”地勤人员则东奔西走,希望能尽量帮助这些伤员。
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后,产科护士弗莉达希尔德发誓,她一回上巢就立刻申请调到前线的医疗部门起。
即便到达八重河东岸的野战医院,也无法保证伤员们就能保住性命。
那边的医疗资源情况比前线要好的多,有很多从巢都最好的医院过来支援的医生,但是伤员实在太多,设备已经不够了,条件却让人类部队医院看来更像是一座屠宰场。
距离厄里斯五号亚米达拉巢都大约6英里的巴拉什科夫附近有一所野战医院,主要接收胳膊和腿有伤的伤员。但是这里的医疗设备资源却极其匮乏,标准床位也少得可怜,更多的是类似于火车硬卧的三层窄床。
一位新来的年轻外科医生,不仅对伤员们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心,而且更对他们的心理状况深感忧虑:“他们常常自我封闭,不愿与人交谈。”
所有人遇到这种事情,应该都是可以理解的吧。
毕竟战场上看到了太多的死亡。
起初军医官们断定这些从“大熔炉”厄里斯五号亚米达拉巢都前线下来的伤员们,永远都不想再回去,所以肯定会想方设法逃离兵役。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无论军官还是大兵,都非常想重返战场”。
被截肢的人因为无法重返战场而郁郁寡欢。
事实上,正如那位面部被炸弹碎片划伤的炮兵上校所说的,大多数暂时残废或者是永远残废的人,都认为自己已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了。
糟糕的日需给养既不利于身体恢复,也不利于士气的恢复。格罗斯曼无限伤感地认为,这就是战争给帝国带来的悲惨命运。
“后方的医疗所大部分都是征用来的厂房和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