枋头,蒲生的亲舅舅强平府邸之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儿正在那里哭诉,“家主,你可要帮帮老奴啊,老奴就强林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被三少爷不分青红皂白给砍了,那老奴怎么办啊!”
另一边一个老妇人也在一边呜呜呜的哭,这对夫妻弄得强家的现任家主强平是心烦意乱,“行了,行了,强理,你们夫妇不就是让我去给强林说情么,老夫去就是了,说到底,强林是强家人,老夫想来长生那娃子不能不给老夫面子!”
强平说完了就准备去枋头西郊的军营去见蒲生,而另一边,蒲生则在大发雷霆,原因无他,当蒲生来大营接手军务的时候,整个大营里乱糟糟的,士兵和军官们各自围成几圈,有的在斗狗斗鸡,有的则在角力,更有甚者,以自己的副将吕怀为首的几个军官正在公开聚.赌,尤其是这个吕怀,更是在那里大呼小叫,“来来来,猜猜大小啊,我这就开了啊......”
蒲生看到这里,气的脸都绿了,这个吕怀是吕婆楼的侄子,也是氐族权.贵中有名号的纨绔子弟之一,有这样的副将带头,军营里顿时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蒲生气急败坏的走上前去,一把摁住了吕怀要开大小的手。
这群混球正在赌的高兴,又加之蒲生走进来的时候,几乎悄无声息,所以他们都没注意到自己的主将蒲生来了,“直娘贼,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打扰某的兴致?”吕怀刚要开骰子,却被人摁住了,自然是不爽之极,他看也不看,就吼了出来。
“吕副将真是好兴致啊!”一把愤怒至极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他扭头一看,吓得魂都掉了,我的歌娘来,这个独眼小霸王怎么突然来了?
“哎哟,这不是三少爷么?呵呵呵,你也来了啊,来来来,今儿我坐庄,一定会让你赢个盆满钵满的........”吕怀大概还认为蒲生是以前那个呆霸王,就打算拖蒲生一起下水。
“呵呵呵,盆满钵满?我让你盆满钵满!!!”蒲生冷笑了几声之后一使劲把扣着骰子的赌碗直接给捏碎了,然后他一下子掀翻了赌桌,“我让你们盆满钵满个够!!!”
众人一瞧,直接傻了眼,尤其是这个吕怀,他直接斯巴达了,不是说蒲生是和自己一样的纨绔子弟?可是瞧这架势,完全和传闻里不一样啊,他和自己不是一路人,看来自己费尽心思来到蒲生这里做副将,是打错了算盘啊,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少爷,兄弟们就是乐呵乐呵,没必要这么严肃吧?”
蒲生年级虽然不大,但是他一个独眼龙,发起火来自然有一种威势,“乐呵乐呵?说得好听,这是乐呵乐呵的地方?你们是想试试军法严厉不严厉吧?”
“这,这,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吧?”吕怀就一个纨绔子弟,哪里想过军法这样劳什子的玩意,他从没想过还有军法这样的玩意。
“吓人?吕怀啊,你可知道,在先秦时候,凡博习者,就要罚金三币,要是太子赌博,则处以笞刑(用鞭、杖或竹板打屁股)。如果再犯,加重刑罚。屡教不改者,便更立太子!更别提咱们这还是在军中,哼!”蒲生说完了严重性之后,大叫一声,“所以,长生有情,军法无法,军中司马何在?”
军中司马就是军法官,他们其实早就想整治整治军营中的乌烟瘴气了,只是这支以蒲生为首的部队充斥了太多的关系户,他们执法力度显然就不够看了,不过现在好了,他们的主官蒲生看样子也对现状是厌恶到了极点,有他的支持,那就好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