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大阵,对大敌,比场中较艺擒捕小贼不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是一齐拥进,转手皆难,焉能容得左右动跳;一人回头,大众同疑,一人转移寸步,大众亦要夺心,焉能容得或迸或退。”苻坚全然不知危险即将到来,仍然沉浸在自苻胜那里得来的《纪效新书》里面,“妙极,妙极啊,能写出这样精妙的兵书来,长春真君果然大才,好像与他一见啊,也不知道我那独眼堂兄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哎.......”
那刺客拿着匕首刺向苻坚的时候,显然听到了苻坚的自言自语,“小子,你堂兄走什么狗屎运我不知道,你很快就要走霉运了,嘿嘿嘿......”他一边恶意的想着一边手里也不停歇,那把锋利的匕首眼看就要刺向苻坚的后背......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听得营帐之外,有人大喝一声,“贼子敢尔......”
这声大喝如同平地惊雷,刺客大惊失色,手里的匕首一下失去了准星,而另一边苻坚也反应过来,他扭头一瞧,就看到了拿着匕首向自己刺来的那个扮作亲兵的刺客,“张书淮,你,不,你不是张书淮,你是谁?”苻坚一边扭身躲开刺客的攻击,一边大声质问刺客。
“嘿嘿嘿,我是谁,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我是来要你命的人就行了......”刺客见一击未中,就挥动匕首,看样子是想再次扑上前来,不杀苻坚不罢休了。
就在此时,门外大喝的人已经冲了进来,苻坚一瞧,他们几个是自己堂兄苻胜的亲卫,他冲着他们几个说道,“苻同,邓方,你们来得正好,赶快助我拿下刺客.....”
“喏,殿下.....”苻同和邓方一起扑向了刺客,哪知道那刺客刚才只是虚晃一招,他刺向苻坚是假,借机逃跑是真,这货扭身一个腾跃,从营帐侧窗跳了出去,还极其嚣张的叫到,“胡虏小子,今儿是你走运,大爷没有弄死你,你等着......”
苻同和邓方对望一眼,然后一起跟出帐外,这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他们就看到自己这个刺客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给堵住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苻胜的亲信张蚝,“小子,哪里跑?”张蚝抽出佩剑,奔着刺客就刺了过来。
这刺客怪叫一声,然后折返回来,试图重新找一条生路,可是他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处境已是绝境,前后左右都是秦军士卒,眼见是冲不出去了,于是他绝望之下,就打算自尽免得受辱,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有人比他更快,一个高大的身影鬼魅一般窜到了自己面前,一巴掌把他嘴里含着的毒囊给扇了出来的同时,连手里的匕首也被对方给拿了过去,而他自己只觉得钻心一般的疼痛,这个来人好高的功夫......
就在刺客痛的嗷嗷直叫的时候,来人却拿着毒囊和匕首走向了苻坚,“永固,你太大意了,这个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
苻坚一瞧来人,眼神里顿时闪出了光彩,“三哥,你好高的功夫,可以教我嘛?”
苻坚称呼他为三哥,那来人是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平叛大军的主帅苻胜,他拿独眼看了下苻坚,然后笑着说道,“永固,不是哥哥不教你,是你已经过了筑基的年纪,再练我这套功夫是不现实的.....”
“啊??”苻坚很是失望,“三哥,你怎么知道会有刺客来刺杀小弟啊?”苻坚以前总是喊苻胜为堂兄,今儿却喊了三哥,这还是第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