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强氏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是决意要立不受自己待见的独眼儿子为太子了,她心里很急,但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在这事儿上,她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
从长乐宫这里出来之后,强氏就叫来了自己的小儿子苻柳,“阿柳,你父皇已经决意立你二哥苻胜为太子了......”苻胜虽然排行第三,却是嫡次子,说他是苻柳的二哥是没错的。
“什么?母后,你告诉儿臣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苻柳一听苻胜要被立为太子了,顿时急了,“他就一个独眼龙,独眼龙哪里能做天子的???”
“阿柳啊,这是你父皇决定的事情,怕是很难改变的了.......”强氏看着暴跳如雷的苻柳,也很是不甘的说道,“你二哥在外掌军,内有王堕鱼遵吕婆楼一班文武作为爪牙,已然成了气候,你斗不过他的......”
“母后,儿臣不服啊,他五官都不正,凭啥做太子?”苻柳已经有些口不择言,“难道父皇打算和司马炎一样立嫡不立贤了?他就不怕那个独眼龙跟前朝那个傻瓜皇帝司马衷一样祸乱朝纲?”
“不要命了,我的儿....”强氏赶紧捂住了苻柳的嘴巴,要知道在秦国,苻健可是一言九鼎的皇帝,要是被他知道苻柳的这些话,就算苻柳是嫡子,也免不了要吃挂落。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阻止那个独眼龙成为太子,噢,对了,梁氏叔侄和昌平王兄对独眼龙很是反感,我正好可以笼络他们......”苻柳在得知自己即位无望之后,开始动歪脑筋了,跟原时空不一样的是安定梁氏因为苻胜娶了鱼幼薇,和鱼遵过往甚密,所以在本时空梁氏叔侄反倒成了苻胜的政敌,至于昌平王苻菁和苻胜不对付早就是公开的事儿了。
就在苻柳准备拉帮结派,对苻胜下黑手的时候,远在朔方的苻胜已经完成了对河套之地的征服,刘务桓被杀死之后,首级被送往了长安,而苻胜自己则暂驻朔方,准备应对代国拓跋什翼犍的挑衅。
河朔之地早已经进入了深冬,在一个暖阳的中午,朔方都督府前的广场上,人声鼎沸,在场的人们目不转睛的一匹飞奔的乌骓马,马上坐着一位身着黑甲的年轻射手,他腰挎弓箭袋,脚蹬皂靴,只见他左手握一张长弓,纵马奔驰,好不威风。当乌骓马兜过一个弯子腾开四蹄飞奔急驰时,只见那射手迅速抽箭上弦,拉满长弓,瞄着数十丈外的箭靶,猛然弹开五指,一支雕翎利箭闪电般飞出,直插靶心,四周顿时又爆发出一片喝采声。
当苻胜在箭亭前勒住缓绳,一位身材高大的少年将军忙上前扯住马头,扶着苻胜下马。他不是别人,正是跟随苻胜北讨的吕婆楼之子吕光,吕光骑射能百步穿杨,背弓射雕,深得苻胜宠爱。
吕光扶着满脸汗水的苻胜称道:“殿下神臂挽天,十矢九中!”
苻胜仰脸大笑对吕光说道:“世明你过奖了,你能百步穿杨,背弓射雕,孤还不能及呢!”吕光忙躬身道:“未将怎敢与殿下相比!”
就在这时候,苻胜的亲卫来报,“殿下,拓跋什翼犍那个老贼跑了......”
“什么?拓跋什翼犍跑了?”不仅是苻胜,就是吕光他们也愣住了,本来他们以为拓跋什翼犍带兵前来和自己对峙,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结果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是,拓跋什翼犍就是来做做样子,他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