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听周林说他是周海棠的哥,于是这个大夫人马上换一副笑脸,一定要他在门口等候,她进去劝一劝海棠,好歹总会有点盘缠送给孩子他舅舅。
过了一会,大夫人又出来了,满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孩子他舅,不是我揭短,你这妹子也太记恨。这不,我好说歹说,她都不愿意。现在黄家只有她生了个儿子大郎,一家一当都是她的,我作不了主啦!好吧,当初黄俊清给我们姐妹一人一套钗环,她不给,我的就给了你吧!”周林满怀感激,拿了钗环首饰走了。
其实,这钗环根本不是大夫人的。周海棠几句气话把哥哥气跑了,她又难过得在房里哭起来。大夫人进房来了:“妹妹,我在门外看见你兄弟,怎么不留住他住两天?就是走了,也要给他一点盘缠才是呀!”
周海棠擦了擦眼泪:“姐姐啊,妹妹我哪有钱给他啊?我这身打扮还是郎君给的,给了他,郎君回来要责怪,我可担当不起。”
“那没关系,”大夫人把胸拍得老响,“我给郎君说去。”
周海棠原便想顾及一点手足情,这便把钗、环卸下来,交给大夫人送给周林去了。
傍晚,黄俊清回来了,大夫人立即在他耳边告了周海棠一状:“老爷,这周海棠旧病犯了,今天你不在家,她偷偷接了一个男子在房里半天,临走还给了他好多东西,不信你去看她钗子、环子齐不齐,一看就明白了。”
黄俊清终究摆脱不了世俗的偏见,周海棠是当过歌姬的,更令人疑心。于是就问她钗子、环子哪去了?她说给了哥哥周林,大夫人知道。可是周林找不到,大夫人说不知道。黄俊清一气之下,打了周海棠一顿,自己也病倒在床上。
大夫人这下子可神气了,她一边不断向黄俊清耳里说周海棠的坏话,一方面又要周海棠做这做那,服侍黄俊清。这天又叫周海棠烧汤给黄俊清吃,可是在汤里面,她却暗暗下了毒药。
周海棠端了汤来到黄俊清房里,让黄俊清喝。这一下,黄俊清便中了毒,死了。
大夫人立刻说,一定是周海棠下的毒。她当即逼着周海棠一个人离开黄家,说她是扫帚星。周海棠怎么能不明不白地离开黄家呢?再说也舍不了自己孩子大郎呀!她要让大夫人答应把大郎给她带走。
“你好狠毒呀!”谁想到大夫人边说边拍大腿,“你谋杀亲夫不算,又要来抢夺我的儿子,你安的是什么心!”
周海棠奇怪了,大郎怎么变成她的儿子了?便跟大夫人争执起来,两个人一同上了隰城大堂。
大堂上,县令苏孟一向是不管事的,只知道分银子他把这件案子交给了自己的主簿,这位主簿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的姘头赵主簿,赵主簿早跟大夫人串通了,一周罪恶的网织好了,专等周海棠去钻。
赵主簿只勿匆把黄俊清的事问了几句,下面便专问孩子是谁生的。
周海棠说,孩子是她嫁到黄家后生的。大夫人却说孩子是她生的,她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