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军礼,申屠豹直接开门见山道:“末将参见大将军!我申屠家世代忠心,没想到一夜之间,家父身首异处,整座化雨山庄竟无一活口!就连武道堂也被屠戮殆尽,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家父数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末将已经查明,下此毒手的乃是阉狗郭彬手下的飞鹰门,如此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希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杀进宫去,把所有的宦官全部杀光,以慰我爹的在天之灵!日后末将愿供您驱使,万死不辞!”
说完他放声大哭起来。
魏喜双眉紧锁,一脸的悲伤难过,痛心疾首道:“贤侄节哀顺变,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当然要报!然而正如你所说,这件事是那阉狗郭彬所为,可有证据?若是有,老夫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要带着你上殿面圣,替化雨兄讨回一个公道!”
申屠豹抽泣着说道:“我去山庄看过了,大部分人都是死在暗器索魂飞鹰之下,而那索魂飞鹰正是飞鹰门的独门暗器,这不就是证据么?”
魏喜叹了口气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贤侄的心情老夫能体会,可是仅凭这一点,实在是无法扳倒郭彬!”
申屠豹怒发冲冠,睚眦欲裂,咬牙切齿道:“大将军!这么说家父的血海深仇就这么沉沦大海,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吗?最可恨的是,我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眼睁睁的无能为力,岂不是枉为人子?!”
“唉!贤侄稍安勿躁,这个仇总是要报的,只是时机还未到,当今安乐教叛贼作乱,老夫明早就去面圣,推荐你与左将军黄浦彪、右将军朱斐昶等人一同出征平叛,一旦我们掌握了兵权,再以清君侧的名义杀进宫去,到时候那郭彬要杀要剐,还不随你的便?”
申屠豹转悲为喜,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申屠豹离开后,魏喜又叫来了他的弟弟魏庆,让他将五大车的黄金送到郭彬那里,论斤买命,赎回此次受到牵连的自己人。
“整整五百八十六万两黄金啊!”韩虎心疼地直嘬牙花子。
“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魏喜冷笑道:“如此一来,这些人感恩图报,以后还不为我们效死命?另一方面,他们这下可算是对郭彬那帮宦官们恨之入骨了!这五百多万两花的值!”
“高!实在是高!”韩虎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清晨的苏家庄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苏家庄依河而建,上游十里处便是郭家的祖坟。
昨夜吴强率人追杀那受了伤的蒙面人,自是无功而返,其实他哪里敢真的去追?不过是跑出去随便兜了一圈就回来了。
即便是那蒙面人被鬼神惊轰断了一支胳膊,就凭他的本事,追上去也不过是给人家送几个人头而已,因此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给郭玄武看,以表忠心罢了。
众人用过了早饭,来到了河边的战船旁,吴强忙着指挥人做着出行的准备,郭玄武如同一只欢快的兔子般四处乱窜着,包罗和万象则在他后面,追得团团转。
五艘战船上的千名士兵全部刀剑出鞘,神情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把落虎滩围得如同铁桶一般,以免昨晚的那一幕重演。
邱宗杰和诸葛云两人站在船边闲聊着,诸葛云的身后则站着“新收”的小弟沈岱。
没有办法,这个小弟不收也得收,不然就等于杀了他,诸葛云也是徒呼奈何。
邱宗杰看着正在玩耍的郭玄武,自嘲般的笑道:“唉!昨晚若不是他,恐怕我们全都会被那蒙面人灭口,这个人情是一定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