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郎手中的折扇一扫,陈唐唐手中的那件艳丽的肚兜立刻就焚烧干净,只往下落了些许的余灰。
陈唐唐大拇指和食指蹭了蹭。
好神奇的火,居然没有烧到她。
而且,这位什么居士居然如此厉害,神乎?妖乎?
郑玉郎捂着心口,只觉得陈唐唐简直无时无刻不在骚扰他,他的心肝脾肺肾都被勒得发疼了。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毕竟是女施主的心意。”
郑玉郎如玉的脸颊染上桃花似的羞红,他瞪着她,眼角也有些泛红,他咬着牙,颤巍巍道:“你别说了。”
这和尚,真磨人。
陈唐唐自诩善解人意,既然这位居士不让提,那她就不提了。
她又继续翻弄着女郎们投掷来的物品。
郑玉郎眼皮一跳,直接大手一挥,将她怀里的物件儿全都缴了个干净。
“别看了,非礼勿视。”
“居士说的有道理。”
见郑玉郎沉下脸,一下不发看着自己,陈唐唐不解道:“居士?”
“我说,”郑玉郎的牙也开始痛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叫什么名字?”
陈唐唐沉默。
“呵!”他就说,这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金蝉,”郑玉郎攥的折扇“咯吱咯吱”作响,“你可真是好好!”
他拔脚就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巷口。
陈唐唐无奈对着空气道:“阿弥陀佛,居士该戒躁,保持心境平稳。”
可惜无人回应。
陈唐唐慢悠悠地转过身,发现不知何时就没有出声的小青正捧着脸,呆愣愣地望着她,鼻下留下两道红红的痕迹。
她蹲在小青面前,白嫩嫩的手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施主?”
小青直愣愣的眼神随着她的掌心动来动去。
她的手掌大小适中,纤秾合度,指尖儿粉嫩,指甲光洁,就像是包裹着豆沙馅儿的透花糍。
小青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张大嘴,“啊”的一口咬上了她毫无防备的手掌。
“咔擦”
陈唐唐与小青大眼瞪小眼,小巷里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两道清泪从小青的脸上直泻而下。
“哎?你别哭啊。”陈唐唐用僧衣的袖摆替他擦拭脸上的泪,泪水却越擦越多。
呜呜
小青哭的的不能自己。
疼,这特么的疼!
为什么这和尚的手掌会这么硬啊,难道她练得是金刚掌、铁砂掌不成?
陈唐唐低声道:“阿弥陀佛,贫僧失礼了。”
她的手指插进他松软光滑的发丝中,慢慢顺下。
好舒服。
就好像全身都泡在温泉中,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被温泉轻轻冲刷着。
小青抖了抖睫毛,不哭了。不过,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居然流鼻血的事实。
他一把捂住脸,嘤嘤哭着跑开了。
空荡荡的巷子,原本还站着三个人,眼下就剩下她一人了。
陈唐唐摸了摸头,道了声“阿弥陀佛”,不惊不慌,慢悠悠地从小巷里迈了出去。
背后有人重重“哼”了一声。
陈唐唐回身,松了口气:“原来居士没走。”
郑玉郎抱着手臂,一条腿蹬在墙面上,一条腿伸直,越发显得宽肩窄腰,腿长屁股翘。
“哼,我说什么来着,那只蛇妖就是要吃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肉是大补之物,普通妖怪”
“大补之物,大补之物,吃了之后绝对让你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夜夜做新郎!”
不知哪个卖药郎的叫卖声飘了过来,刚好打断了郑玉郎的话。
陈唐唐心领神会地点头:“大补之物,原来我的肉是可以让人让人金枪不倒啊”
“噗”
郑三郎有些懵,出声问道:“大黄是你家姑娘?”
村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外乡人在说什么啊,大黄是我家的狗!”
郑三郎:“”
也许是郑三郎无语的神情太过明显,那个村民瞬间就黑了脸。
“滚开!看不起我家大黄的混账小子!”
村民加快两步,将郑三郎甩在身后。
郑三郎摸摸鼻子,悻悻然跟在后面:“这也不能怪我吧?”
陈唐唐离郑三郎远了些,假装与他不熟。
她追上那个村民,温声道:“阿弥陀佛,众生平等,如果可以的话请让贫僧为它超度吧。”
村民的脸好看了许多:“那就麻烦大师了。”
村民瞟了郑三郎一眼:“大师怎么跟这样的人走一路。”
“阿弥陀佛,众生平等。”
村民面前点了点头:“原来他是你家大黄。”
郑三郎:“”
你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陈唐唐:“”
这位村民,你很有前途啊,贫僧看好你。
村民又对陈唐唐说起了这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