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东手提云浪剑悄悄地在灌木丛中潜伏而行,不一会儿就潜行到那两人的不远处了。
狭路相逢,不管对方是敌是友,都要先把对方制服,再说其它的。
他认准自己埋设陷阱的地方,正准备利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吸引二人掉进陷阱,再对他们进行处置。
这时候忽然听到啊地一声惨叫,对方其中一人竟然倒在了草丛中。
另外一人见状刚要隐蔽,却听嗖地一声,也是一声惨叫。
马腾东心中惊讶,有人竟然用箭射这二人,他趴在那里动也不敢动,这时候他要是暴露了,多半也会像这二人一样,被射杀在这里的。
过了一会儿,草丛中钻出三名青衣男子来,为首的是一名穿着一件青色长袍的三十来岁大汉,只见他手持猎弓,目露精光,一身精悍的腱子肉,十分惹眼。
青衣大汉等人走到那两人的身旁,厉声道:“交出令牌,不然的话,就要你们的命!”
被射伤的两人无可奈何,只得从储物项圈内把各自的玄铁令牌取出来交给了他们。
马腾东心有疑问:看来不止是我一个人有这玄铁令牌,而且这些家伙似乎是专门冲着这玄铁令牌来的,看来这块牌子里面可是大有文章啊。
得了令牌之后,青衣大汉等人又取走了地上二人的武器。
其中一人挺剑要杀二人。
青衣大汉拦住他道:“他们中了我的箭,活不多久的,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那人嘿嘿一笑道:“要是活着更好,我们兄弟们更添几分围猎的乐趣了!”
说了这话,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三人又在小木屋里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才离去。
等他们走远了,马腾东才从草丛中爬出来,持剑走到那两人的身旁。
只见这两人,一个是一位皮肤黝黑的粗壮青年,剃着平头,嘴角留着胡渣,他伤得比较重,箭射在他的右腹部,此时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了。
另一名黄发男子,面色清秀,却露出刚毅之色,他伤到了左肩,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伤得应该也不轻。
这时候,他正用医疗喷剂给那粗壮青年和自己进行治疗。
他们抬头瞧见了马腾东,脸上都露出意外之色。
“你……你是跟刚才那些人一伙的吗?我们令牌都给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黄发男子面露绝望之色。
马腾东揉了揉鼻子说:“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不过,我也是准备来要你们的命的。”
说着他一脚踢飞了黄发男子手中的医疗喷剂,长剑杀气腾腾地指着他俩。
两名青年直愣愣地望着马腾东,一时无语,都觉得肯定是活不过去了。
马腾东冷冷道:“你们未经我的允许,擅闯我的小木屋,而且还埋伏在这里,等我回来,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暗算我?”
黄发男子面露尴尬之色,忙摆手道:“哥们,您误会了,我们真不是那个意思,我们……”
“不用解释了,”马腾东剑指黄发男子的胸口道,“如果那三个人要是没有出现,遭暗算的人恐怕是我吧?”
黄发男子和那粗壮青年脸色都是一片惨白。
马腾东却丝毫不客气,提起云浪剑,一剑刺中那黄发男子的大腿。
一声惨叫,那黄发男子顿时痛不欲生。
随后他又把剑指向了粗壮青年,那粗壮青年满脸的绝望之色。
“你要是挨了这一剑,肯定没命了,我就先给你记着。”马腾东淡淡道。
“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屠勇绝不含糊一声!”粗壮青年虽身受重伤,却气节不减。
临危不惧,马腾东心中对这人多了几分敬意,他缓和了语气道:“你俩都叫什么名字?”
黄发男子实话实说:“我叫叶元卿,他叫屠勇,我们俩都是来自鸿海星的新人。”
屠勇忍着痛说:“叶哥,死了就死了,没必要跟他求情!”
“勇子,你别激动,我看他也是新人,跟那些猎杀者们不一样,”叶元卿转而对马腾东说:
“哥们,不好意思,我们哥俩有错在先,跟您道歉。不过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想杀我们就直接动手,不用侮辱咱俩。”
“你们只要跟我实话实说,我当然不会怎么样你们,”马腾东问叶元卿,“他们为什么要抢你们的令牌?这令牌有什么用?”
叶元卿叹了口气道:“我俩也是新人,到这里没几天,这令牌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所有新人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块玄铁令牌。”
“而这些猎杀者们则想抢这些令牌,为了得到这些令牌,他们甚至不惜杀死新人。前天,我就看见有这样一群猎杀者们,集体猎杀新人,抢他们身上的玄铁令牌。”
“你们说得可都是真的?”马腾东不愿相信,以为他们只是吓唬自己。
叶元卿对天发誓道:“说得当然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话,您直接一剑杀了我就是了。”
屠勇也道:“都……都是真的,要不是我跟叶哥我们亲眼所见,我……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当中露出一丝坚忍之色。
马腾东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直以为这里一片祥和,没想到竟然会如此血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以后这里可就处处都是杀机了,手里的这块玄铁令牌反倒成了要命的东西。
就在这时,屠勇突然口中吐血,面露痛苦之色。
叶元卿赶忙把地上的医疗喷剂捡过来给他治疗,可是他的伤不是什么小伤,已经伤到内脏,医疗喷剂根本不管用。
“兄弟,你挺住,千万得挺住啊!”叶元卿急得泪流满面,却又不知所措。
马腾东见状道:“你在这儿照顾他,千万让他撑住,我去去就来。”说着,他纵剑往灌木丛中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