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那样,冷冷清清的。”苟夏青懒洋洋地回答。
“孩子送幼儿园了?”张智再问。
“送去了。”苟夏青仍是懒洋洋的。
“怎么啦,不舒服?兴致不高啊。”张智陪着笑脸问。
“没有啦。”苟夏青开始吃油条虾。
“是不是上班赶太紧了,一会儿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张智建议。
“哦。”苟夏青嘴里发出的声音,像是有点恶心时发出的声响。
“我想喝酒。”
“好,一会儿咱们喝。”张智连忙答应。
看着苟夏青吃的差不多了,张智轻轻拍了拍苟夏青放在桌上的左手:“我先去了啊。”
完,他起身到吧台结了账后走出咖啡厅,来到附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个房间,又在宾馆门外的一家24时便利店里买了四听啤酒,然后用塑料袋拎着回到宾馆开门进了房间,这才给苟夏青打羚话告诉她房间号。
半个时后,门敲响了。
苟夏青走了进来,张智把门关好,伸手就要去拥抱她。
苟夏青退后一步,“让我歇会儿”,然后进了房间坐在了茶几旁的椅子上。
张智不敢再有所冒犯,从桌上拿起一听啤酒打开递到苟夏青的手里,然后自己退后一步坐在床边看着苟夏青。
“你也喝呀。”苟夏青示意张智。
“嗯,我也喝。”张智站起来从桌上又拿过一听啤酒打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用疼爱的声音问,“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你靠着被子躺床上。”
苟夏青没有动,而是仰起头,将一听啤酒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把啤酒罐往茶几上重重地一磕,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张智,眼眶里就那么突然地浸出了眼泪。
张智慌了,连忙站起来,想把苟夏青从椅子上抱起来,苟夏青挣扎着躲开张智的双手,坚持坐在椅子上。
“到底怎么了?”张智手足无措地问。
苟夏青没有回应。
“快告诉我。”
依然没有回应。
张智蹲下身来,面对着苟夏青,焦急地打量着她。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苟夏青让眼泪彻底流了出来道。
“做梦了?怎么了嘛?”张智等待着,伸出手想去帮苟夏青擦眼泪,被苟夏青用手挡了过去。
“我梦见我得了重病,急需要输血,可是现场没有一个人愿意献血,我妈急得求医生快想想办法,终于有个人愿意给我献血了,可是医生一检查,血型又不合适,我在病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绝望极了。”苟夏青伤心地诉着。
原来是这回事,张智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副挺身而出的样子:“没事,有我呢,我给你输血。”
“你肯吗?”苟夏青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张智。
“那还用。”张智拍拍自己的胸脯。
“那万一血型也不合适呢?”苟夏青紧追着问。
“咱俩肯定合适。”张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什么血型啊就合适。”苟夏青嗔怪地看着张智。
“放心吧,我是万能的型血。”
听到张智嘴里出的字,苟夏青心里猛地一震,身体绝望地靠在了椅背上。
从那一刻开始,她清楚,她那思考了整整一的想法,已经到了不得不实施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