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取消你的担保资格,张智就必须结束他在海东的学习,或者说,他要再找新的担保人,然后重新签订合同,才可以继续留在海东。”
“当时送他到海东学习,院里可以说是担着风险的。因为我作为曙光院的院长,我是要从全院工作考虑的,院里既想送员工继续学习深造,又担心他们学成不再回来。所以,张智是这么多年来曙光院批准的第一个以全脱产方式学习的人。院里的初衷是想从张智这里开一个好头,以便今后在对员工的培训方面形成一个制度。”
“院里是希望张智学成回来的。从我个人角度而言,为了能留住张智,在去年协会进行换届的时候,我专门征求过他的意见,他也向我保证过,一定不会离开曙光院,所以,我这个理事长提议,仍由他来担任协会秘书长,目的就是还想留住他,希望他能够回来。如果这次张智真的不回来了,那在曙光院产生的负面影响就太大了。”
“当然啦,如果你坚持要取消担保资格,院里可以通知张智,让他提出解决办法,看他是重新再找担保人,还是结束学习回西城。”
“张智这个人城府很深,很多时候我这个当院长的也看不透他。”送朱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林院长若有所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朱墨说。
为了不留后患,四哥让朱墨准备一下,向法院另行起诉撤销担保。
朱墨对四哥说:“曙光院领导已经明确表示过了,让他重新再找担保人。”
“那也行,如果能够直接取消最好。”四哥说。
过了一周,朱墨给林院长打电话询问这件事,林院长说他已经安排副书记马玉良联系张智。
朱墨又把电话打给马玉良。
“我已经找张智谈了,看来张智不太配合。张智说,院里如果同意你撤销担保的话,那就等他找到新的担保人再说。”马玉良说。
“那他要一直拖着怎么办?”朱墨问。
“张智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吧。”
“马书记,他做的好多事,我也觉得他不是做那种事的人,可是他都做出来了呀。”朱墨有些着急。
“再等等,过几天我再催他一下。”
又过了大概一周,马玉良突然打来电话:“朱墨,现在这个事情还挺不好办。张智坚持说,担保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他说法院也已经告知你,让你到法院起诉撤销担保。”
“那院里明知道这个担保已经是有风险的,就不能主动撤销吗?”
“怎么说呢,你应该理解现在院里对这件事很为难。张智现在仍坚持说他毕业后是要回曙光院的,所以,不管从单位的角度,还是从院领导个人的角度,我们都不能说跟他撕破脸来谈这件事。所以,现在,只有你到法院起诉这条路可以行得通。林院长也已经表示,到时候,如果需要的话,曙光院可以作为第三人协助你。”
“等我起诉,然后立案,然后审理,然后判决,谁也说不了需要多长时间。张智这不是耍无赖嘛。”朱墨说。
“唉,这个事搞得我也挺难办的。我已经向林院长汇报过这个情况。”马玉良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没事,那咱们就向法院起诉撤销担保。”四哥听朱墨把情况讲完后说道,“这样起码可以说明,在发现对该合同进行担保的情形已发生重大变化时,为了不使合同各方因此造成的损失进一步扩大,咱们已经与第三人协商,请求撤销担保。这样,即便担保没有及时撤销,担保人也不必承担连带责任。”
四哥接着又说道:“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个担保足可以证明夫妻关系没有破裂,撤与不撤,法院都会充分考虑这个因素,就不能轻易判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