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帖木儿刚回来就看见从他帐内走出来的朱祁镇,朱祁镇问道:“太师是要起事了吗?”
伯颜帖木儿叹息了一声,回答道:“进去说,进去说。”
伯颜帖木儿拿出了一壶酒,就和朱祁镇对饮起来。
二人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酒,朱祁镇见伯颜帖木儿没有说话的意思也没有问下去。
最终还是伯颜帖木儿打破了沉默,对朱祁镇说道:“陛下,太师确实准备今夜行动。”
还没等朱祁镇回答,伯颜帖木儿接着说道:“陛下,太师在今早的部署中并没有告诉阿剌知院,您说我该去跟阿剌说下吗?”
朱祁镇想了想,回答道:“万万不可,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子就是阿剌知院和脱脱不花大汗主张和我大明议和,如今你要告诉阿剌,他必定会坏事!”
伯颜帖木儿接着问道:“但是阿剌知院和赛刊王关系一直很好,这次太师没告诉阿剌当然也没告诉赛刊王,一旦事发后,我们恐怕不能经受住他们的反噬!”
朱祁镇思考的好一阵,回答道:“伯颜不必担心,到时候只要给赛刊王足够高的地位和权利,此二人的联盟必会不攻自破!”
“啊呀”伯颜帖木儿如释重负的叫了一声,说道:“陛下好计策,这次太师终于能安心起事了!喝酒喝酒,今日我与陛下大醉一场!
伯颜帖木儿喝了许多,一直喝到了下午,朱祁镇被袁彬扶回营帐,朱祁镇躺下后,袁彬在外面打了些水准备给朱祁镇喝,刚进来却发现朱祁镇直直的坐在床上,眼睛盯着门口!
袁彬从来没见过朱祁镇这个模样,还没问朱祁镇为何如此怪异,朱祁镇就先开口问袁彬道:“锦衣卫对瓦剌的渗透有多深?”
袁彬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在瓦剌算臣只有四人,而且连瓦剌的中层都没达到。”
朱祁镇并不意外,锦衣卫最主要的功能还是监管国内的官员,至于情报工作,现在没人重视,能有四个人估计还是朱祁钰关注自己这个太上皇才命锦衣卫刚刚渗透进来的,根本不可能指望他们能渗透到高层。
朱祁镇对袁彬说道:“也先行动了,脱脱不花完了!”
袁彬听完思考了会,说道:“未必,臣以为能以非黄金家族的后裔成为大汗的人根本没有他表面表现的那么怂!”
哦!朱祁镇疑惑的说:“那我们就看看这位大汗还有什么底牌!也先虽然要篡权,却根本就不是今晚行动!伯颜帖木儿在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