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灰白一落地就吐了一地，擦了嘴后狠狠骂了一句。

地上也都是血液，只是已经凝固了许久了，灰白按住了右肩，防止血液流出过多，然后蹒跚着找了个方向前进。这种做法也许不明智，但他确实不想停在这里。

小女孩变成的玩具熊也不见了踪影，灰白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好按老样子先检视周围的异能波动，没想到几乎每具尸体都有着异能波动。

难道，他们还活着？灰白被这个想法深深震撼到了，反胃感又一次席卷而来。

这时有人戳了下他的腰，他扭头看去，小女孩的面庞映入眼帘，“大哥哥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是看不惯这个景象吗？”她的语气温柔。

在我眼中又变回小孩语气了吗，你还是保持玩具熊的造型吧，听上去更安心。灰白虽然仍旧腹诽着，但心情缓解了不少。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到。

“是个很吓人的工厂，也是某个变态的内心投影，”小女孩回答，“凡是被他异能控制的人，都会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

“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是这个意思吗？”灰白犹豫地问到，其实他不想知道答案。

女孩点了点小巧的头表示肯定，但一言不发，她似乎在思考什么。而灰白想起了自己差点被控制的事，意识到自己差点也变成了一块被挂在钩子上的腊肉，恐惧就包裹了他全身。

“他们还有救，”小女孩突然说，“只要还没有死，离开异点就可以回复正常。”

不要这么说啊……就说的我们要去救他们一样，灰白看了看一边的小女孩，她顶着那个曾经被灰白救下，却又很快被猎人杀死的女孩一样的容貌。

我们真的有这个能力救其他人吗？算了吧，先保住自己的命。灰白想这么对女孩说，却开不了口。

“大哥哥，怎么办？”女孩转向灰白，“要救他们吗？”她澄澈的眼睛如同审问。

“如果有机会就试试吧。”灰白最后回答到。

女孩笑了笑，然后自顾自的走向了一扇门，灰白跟了上去，这是一道生锈的门。灰白尝试拧了拧门把，居然成功打开了门。里面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有几个像是鸟笼样子的生锈铁笼。

小女孩径直走向其中一个笼子，里面有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不知道是谁恶趣味的把它倒挂了起来。

“这是你认识的人？”灰白看见小女孩专注的眼神，不禁问到。

“不是，”小女孩回答，“这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