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回事,”白枭立刻否定,“相互利用而已。”
一直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急忙插了进来,“灰白对最近发生的事太敏感了,不能说和白枭关系不好。”
苏亚生还想说点什么,可留意到白枭的眼神,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闭上了嘴。在天神中学时,白枭割开他喉咙时表现处的随性态度至今让他记忆犹新。即使他在237号房间受尽折磨,对于许多事情的印象都开始淡化了,但白枭漆黑无底的眼神还是勾起了那段可怖的回忆。
卡在沉默的空档,王段丽叹了口气,没人知道这个举动是巧合还是她刻意为之。至少有一点是确信无疑的,李野然的固执用谈话的方法是没法改变的。
“你是在逼我采取些手段。”王段丽也死了用谈话解决问题的心,“用异能的话,算是侵犯隐私权了,不过非常事件,非常手段。”
“你要是这么做了,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连同你的家人也会遭殃。”李野然的话听上去倒像是个诚恳的劝告,“有些事,你要是知道了,他们会追杀你到死。”
“那没办法,”王段丽皮笑肉不笑,“总有人要面对危险,要不然你以为异常事务管理局是白领工资的啊。”
她伸出手按住了李野然的额头,正准备启动异能,突然被白枭一把抓住手腕,“我来问问。”他说。
王段丽迟疑了下,“禁止暴力手段。”她提醒了一句,收回了手。
要不是被囚禁前迫于威慑签了合同,而且自己的异能没有攻击性,不然李野然估计都打算和身边浑身散发冰冷气息的白枭拼命了。这个曾杀死苏亚生的人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压迫感,真等刀架脖子了,李野然可没法保证不动摇。
说来奇怪,白枭的压迫感不太正常,当作为他的敌人时,李野然简直能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挑拨他的神经。随着白枭走近,李野然几乎要泛出鸡皮疙瘩。结果白枭开口居然相当温和。
“你有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白枭没有用目光直视李野然,这极大的减轻了压迫感,发光草的微光被不知何时泛起的黑雾所稀释,四面八方的黑暗卷涌过来,“为什么你会觉得你能全身而退?你不过是手里一杆枪,用完便折。”
“至少和他们站在一边,我们还活的过明天,要是背叛了,用不着一天我们都得死。”李雅然没有退让,“即使离开了异点,我们会在现实被人盯上。”
“我比你清楚得多,”白枭拍了拍李野然的肩膀,“你没有怀疑过你在不知不觉间被控制了吗?魅影是做得到这事的。你的想法早已受到篡改,你的意志早已扭曲。”
李野然没有受到蛊惑,“我很信任自己的头脑。”
“明明知道王段丽会用异能弄明白所有事,你还是固执地不打算开口?”
“谁知道她是不是唬人。”李野然小声嘀咕。
白枭不再避开眼睛,他想看看这个人,害怕,担忧。一瞬间,无数的面容闪过脑海,却转瞬即逝,那是那些将死者的面容。所有人都有弱点,抓住了李野然的弱点,才得以控制住这个人。那个弱点不是对自身生死的担忧,而是出于他人的关怀。
白枭知道怎样说服李野然了,这话只有白枭来说。
“你为什么觉得敢杀的人,我不敢。”白枭附耳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