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月黑风高,楚家府内一处房间之中有着暗淡的烛光,夜已经深了,而房间的主人还没有入睡,这不经让人好奇这个房间的主人到底在干什么。
“楚平,你说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现在凤临府出城的城门已经全部被堵住了,而他们已经开始在城中全面盘查起来,找到我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你说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说话的是位男子,他灰头土脸面露忧愁,十足一个逃荒的难民样子。
可谁能想到,这个难民样子的男人一天前竟然还在凤临府耀武扬威,甚至无人感惹。
此人,就是王永昌之子王侯杰,而且现在他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妙,无论钟逸的人,还是左元的人,都在凤临府掘地三尺的找着他,可不曾想到,他竟然会来到楚家府上。
楚平脸色镇定,没有慌乱,他眼中有这难以抑制的嫌弃,对王侯杰这种藏在父亲身后的绣花枕头,楚平确实还看不上呢。
不过他说话却没有表露他的真实心迹,他关切的对王侯杰说道:“王公子,莫着急,现在钟逸他们对于自己人员的安置以及后序的一些处理都忙的一团乱麻,所以你现在暂时还是比较安全的,虽然楚家不是长久之地,但保证你一时的平安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在此我楚平向你发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可能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楚平这一番话说道慷慨激昂,王侯杰的情绪也暂时安稳下来,这时候他才想起楚傲天为就他爹死于府邸的事,他拍了拍楚平的肩膀,轻声对他说道:“楚平兄弟,我王侯杰落魄至此,多亏楚兄弟收留我才没有让钟逸抓住,这件事情事情结束之后,楚兄弟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不会忘记的,而且楚伯父为了救我父亲至死,我也深表歉意,还妄楚兄弟节哀顺变。”
寄人篱下的话语不可信,所以楚平并没有对这话表现出多大慰藉,只是后来说道楚傲天的时候,他的情绪才发生了一丝变化。
“我父亲的事,不必多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绝对不会怪罪你与王伯父的,再者来说,王伯父与我爹乃是至交,我爹死得其所。”
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只是楚傲天在九泉之下听到时候,很可能会骂娘吧,他可还不想死呢,怎么着就死得其所了。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就比如说楚平与楚傲天的父子关系,一个人对待另一个人是否真心诚意,得看另一个人不在身边的时候,显然,楚平对待他父亲的态度,并不像人们表面看到的那样恭敬与爱护。
王侯杰听到楚平这么说,自然以为他心中并无芥蒂,王侯杰在人情世故方面,如果一张白纸,在这里并不是夸奖他的纯洁,而是说他愚蠢无比,女人可以无条件相信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肩膀随意靠给一个人,但男人不行,因为他的身后,保护着的是一个家庭。
王侯杰沉吟片刻,轻声问道楚平:“楚平兄弟,你说钟逸会杀了我爹吗?”
“不会,钟逸叛乱之前是写过檄文的,所以他要想解决干净不留人诟病的解决好这件事,就是让你父亲签伏罪状,若是你父亲真的签下了这伏罪状,那没有办法,这是必死无疑的,但在我印象中,王伯父老谋深算,看事深刻,并不会受钟逸蛊惑或者在虐待之下签下这伏罪状。不过皮肉之苦是少不了了。”楚平回答斩钉截铁,没有意思犹豫,这肯定的语气让王侯杰心底更加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