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胖子再次给王大牙和自己的酒杯中倒满酒,“王贤弟呀,愚兄我初来乍到,日后在这堤城,还需要王贤弟你多多帮衬才是。”
“别,我可帮不了你。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魂王,在这堤城是扔水里都打不起水花的小人物,你一个魂帝都解决不了的难题,那我更是束手无策。”王大牙没有被邓胖子的恭维冲昏头脑,仍然对他保持着相当的警惕。
“王贤弟何必过谦。论实力,你我兄弟二人确实都是小人物。但是谁不知道,王贤弟你深得大长老赏识,不然也不会力排众议,坚持派你到堤城,这样一极有前途的新城市,来刷履历的。”边说边要继续给王大牙敬酒。
王大牙端起酒杯,用眼角余光瞥了邓胖子一眼。说实在的,他真的很想将手中的酒水,悉数泼在邓胖子那猪头般的肥脸上。这邓肥猪,张口称兄、闭口道弟的,着实把他恶心得不轻。
兄弟?感情先前那个大庭广众之下,踩着老子的脑袋,往老子脸上,吐浓痰的的混蛋,不是你喽?有你这样的兄弟吗?要是真有,那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哼”,王大牙自顾自地抿了一口美酒,没有搭理邓肥猪。不过这酒,倒还真不赖,看起来应该是凤栖阁的招牌美酒,好像叫什么“金桐玉露”来着,号称是斗酒斗金。这邓肥猪,人虽然乐色,但还真他娘的有钱。
“贤弟呀,老哥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这人呀,有个缺点,那就是护犊子。当时我刚好看到你在那教训二狗,觉得是你在欺负他,所以当即就对你出手了。
其实我也明白,二狗是什么德性。现在想想,这事儿十有八九啊,是二狗他先招惹的贤弟你。”邓胖子突然扭头看着陈二狗,“二狗,老实交代那件事情的始末,若是有半句假话,仔细你的皮!”
陈二狗当即被吓得跪在地上,边对两人不停磕头,边哭喊道,“王牙头、邓爷,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初不该自作主张,犯贱去冒犯王牙头,还害得邓爷您现在下不来台。”
陈二狗哭得声泪俱下,额头都磕烂了,流得满脸都是血。以至于让本对他心怀怨念的王大牙,内心都有些动摇了,脸上露出了一丝丝不忍的表情。
陈二狗察觉到王大牙神态上的变化,正要趁热打铁。连滚带爬的顾涌到王大牙脚下,就要抱着他的腿哭诉自己的罪责。
“嘭”,陈二狗突然让后猛地飞出,“滚远点,别弄脏了王牙头的衣服。”原来是邓胖子,一脚将陈二狗踹飞出去。
“算了,算了”,王大牙起身拦住了,还要作势继续跟过去踹陈二狗的邓胖子。“邓使尊,便饶过他这次吧。毕竟他这次,其实也没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见王大牙果然替自己求情,陈二狗连忙稍转身子,对着王大牙不停地跪拜。
“好,就依王贤弟的意思,这次姑且放这杂碎一马。”邓胖子看着王大牙,思考了片刻,做出终于决定饶过陈二狗的样子。
“听见了没有,赶紧快快感谢王牙头。滚出去收拾一下身上腌臜,然后再回来侍候着。还不快滚!”见陈二狗又在跪谢王大牙,邓胖子觉得有些恶心,赶紧招呼他滚出去。
陈二狗滚了,邓胖子拉着王大牙坐了回去,重新开了一坛桐露,再次开始了品酒打屁。不过这次,有了佳肴相佐,美酒更多了几分味道。
“贤弟果真宅心仁厚,换做是我,今天这陈二狗就是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邓胖子举起酒杯,向王大牙再次敬了一杯金桐玉露。
王大牙此时已经有些微醺,“邓兄海量,王某佩服。不过美酒虽醇,贪杯却伤身”,王大牙拿起酒杯和邓胖子碰了一下,“先说好,这是最后一杯了哈!”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哎,贤弟说这话,愚兄可就有意见了。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二人,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而且这金桐玉露,好就好在醉人但不伤身。”邓胖子也同样饮尽杯中酒,佯作生气道。
“便是不伤身,却也伤神。”王大牙坚持不要再继续喝了,“明日愚弟还有要事,今日怕是不能陪邓兄,喝到尽兴了。”
王大牙身形稍有摇晃得站起身,“如若邓兄不嫌弃的话,改日可来我宅院共饮。我自酿了一批薄酒,虽然远不及这玉露,但也还算是甘醇。”
“好说,好说。既然贤弟执意要走,为兄也便不多留了。”邓胖子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脸上的红晕迅速消退。
“二狗!进来帮我送王牙头一程!”邓胖子对着门外高声喊道。
王大牙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打起精神,回身向邓胖子作了一揖。“邓兄不必客气,愚弟倒还能自己走回去,便不劳多送了。”
王大牙刚要拉开门,只见陈二狗地推开房门,笑吟吟地斜靠在门板上,“王牙头,今晚这酒,可还尽兴啊?”
陈二狗前后态度的强烈反差,让醉醺醺的王大牙,也觉得稍微有些不对劲。单手扶着门板,盯着陈二狗的脸看了好一会,王大牙突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