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摇摇向他发来一个快短,向他道歉揭露他是雪里红,引发了连串事件。他很是大度地回复一个笑脸,哥们不要紧,能撑得住,只不过从此后要更加低调内敛了。
出了上城安全分局,坐在那辆破旧的轿车上,开的方向是鼎盛大酒店,今天是任安的婚礼,他是要去一下的。
荆铃回头,见他满头是汗,笑道:“就是去问问话,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被请去喝茶,能不紧张吗!要是非认为我是怒脸,找一个地方秘密把我枪毙了,我这有多冤屈啊!”
“尽瞎说,源国可没有这么黑暗,一切都是要走司法程序的。再说怒脸虽然做下的事,危及了国家安全,还罪不至死。”
“那也是要坐牢的,我可不想去坐牢。”
“啧啧,你这是真把自己当成怒脸了啊!你有那个能耐吗!”
“我是怕受冤屈”乐亮一惊,不敢多话了,言多必失啊!
“在源国没那么多冤假错案,你就别多想了。”
乐亮闭嘴,没再说话,不久就到了鼎盛大酒店。
说是大酒店,其实就是座中等酒店,与帝盛酒店没法比,比百德门也是稍差一些。
任安和一位看着娟秀的女子身着新人装,站在外面,迎着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
见到乐亮和荆铃前来,任安大步走下来,说道:“你是真能搞事,又进安全分局转了一圈,事情都说清楚了吧?”
“说清楚了,认为我是低能儿,对国家完全没有危害性,就把我给放了出来。”
“你呀!这张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安玉静,他是乐亮,她是荆铃。”任安苦笑,介绍着。
乐亮看着掩嘴轻笑的安玉静,笑道:“嫂子,你能看上我任哥,这得有多么好的眼光啊!”
安玉静落落大方,感激地说道:“小乐,谢谢你帮了我们!”
“不用,不用,我是为任哥着急,多大的人了,还没个老婆管着,这怎么能行!”
安玉静又是失笑,转而与荆铃招呼一声,与任安一起迎他们进去。
给乐亮和荆铃安排的座位紧靠主客位,大部分是女方家里的年轻一辈亲戚,还有两个是安玉静的女同学。安玉静是个医生,也是大龄,三十一岁了才结婚,这两个女同学比她结婚的早。
乐亮一来,这桌上的人都比较嫌弃,参加婚礼还穿着洗得发皱的小西装,内里是泛黄的恤,下身穿一条更皱巴巴的牛仔裤,头发有点乱遭遭的,一看就是屌丝样。本来出门时他是梳好了的,因为在安全分局流了汗,头发就乱了,临下车时荆铃给他理了理,也是没法理好,只好这样来了。
本来荆铃要给他买新衣服,他的倔劲上来了,说不要女人给买衣服,穿的不脏不破就行。知晓他穿衣服一向随性的荆铃无法,只好随他这样子前来,谁知就在这里受到了歧视。
一个女同学稍稍向着旁边坐了坐,希望能远离他一些,还跟身旁的同学低声说话,隐约听到说是这人怎么这样,穿这么随意地来,那个同学嘲笑他没钱买衣服吧!
荆铃穿的很得体,别看她买那么贵的衣服,却是考虑到能随时掏枪的衣服,人又是长得非常漂亮,引起几个小年轻的议论,猜测他们是不是情侣,当然是都说不象,猪是拱不了好白菜的。
乐亮被嘲笑惯了,无所谓,与荆铃说着话,头还靠在一起,这就引起最正方一个男人的嫉妒。
这男人叫做安雪亮,是安玉静的堂哥,梳着光滑如镜的头发,一身名贵西装,内里的衬衫一看就是高档面料。他大谈阔论,吸引了桌上人的目光,都是知晓他开了一家公司,有着千万资产,有两座位于市中心的房产,开的是五十多万的轿车。
两个女同学都是双目冒光,不时地插言与他套近乎,桌上的恭维声和嫉妒目光,让他颇为得意,只是看见依旧勾头说话的乐亮和荆铃,就目光沉了下来。
“那个小兄弟哎,就说你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安雪亮问道。
乐亮抬头,一笑,说道:“保洁员。”
虽然他说的比较含蓄,谁都知晓保洁员就是搞清洁的,看着他的目光怪怪的,这么年轻去做清洁工,没出息啊!
安雪亮哈哈大笑,说道:“小兄弟真会长脸,一个清洁工啊!你与任安是什么关系?”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