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海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更何况,他如今银行卡里面所拥有的金钱,早已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故而。
对于土地承包这件事,余泽海完全交由何冰冰去处理,即就是每亩地的年承包费贵上千儿八百块钱,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暂且不说余泽海创办公司、在村儿里搞发展本来就带着玩票性质,面对着一个个淳朴善良的父老乡亲,余泽海绝不会,也不可能,更不会想着去克扣和侵占他们的便宜。
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父子反目成仇六亲不认,但是这种情况却绝对不会发生在余泽海的身上。就像余泽海之前所说的那样,自己吃肉也得给村里人留口汤喝,否则,他此次回村儿发展,并决定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奔小康岂不就是一句套话空话大话了?
“对了何大村长,31号我得出一趟远门,你看这几天可以搞定吗?”
“行,我去安排!”
“多谢!”
在余家坳村儿西口,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叼着旱烟袋慢悠悠的走进了村子,中年人穿着布衣布鞋,完全就是一副老农打扮,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三人在村子口四处张望着,只见中年人把烟袋锅在地上的石头上磕了磕,然后皱起鼻子在空气中嗅着。
“白叔,狼哥抓住的那些野货,会在这个村儿里么?”跟在中年人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收回了目光,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子都已经闻到味儿了!”中年人挥了挥手,说道“不是你白叔我吹大话,我这鼻子从来都没有出过错,这空气中有熊崽子还有豹子的气味,跟我来吧。”说完,中年人直接朝余泽海家的方向走去。
这三人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们头顶上空的蓝天白云之上,一只矛隼正瞪着一双锐利的眼眸盯着他们。
“咻”
余泽海家院坝,随着一声鹰鸣响起,麻头从蓝天白云中俯冲之下,瞬间就到了余泽海头顶丈许,吓得余泽海脚边的几个小奶娃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一个劲的朝着余泽海怀里钻。
“下来吧,停到那边的晾衣架上!”余泽海抬头对麻头挥了挥手,然后朝不远处的晾衣架指了指说道。
只不过,令余泽海没想到的是,这次麻头并没有听令行事,而是继续盘旋在余泽海的头顶,但是它那双锐利的眸子,却始终紧盯着院门口的方向。
“呃怎么回事?”
看到麻头的表现,不仅是院坝的其他人,就连余泽海此时都满头的雾水,他看了看麻头,又看了看自家院门口,脑海内突然升腾起一个念头,于是试探性的问道“麻头,是不是有不速之客前来?”
“咻”
听到余泽海的话,麻头连忙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它煽动翼翅再次腾空而起,只不过,这回麻头并没有远去,而是始终都盘旋在余泽海家上空。
“奇怪了!”
余泽海嘴里小声低估了一句,随即将身上的几个小家伙塞进了何冰冰怀里,起身朝自家院门口走去。
“幺娃,怎么回事?”
“余泽海”
“海娃哥”
很显然,刚才麻头的异状,引起了院坝内所有人的注意,于是一个个都将疑惑的目光投放到了余泽海脸上。
“你们都坐着别动!”余泽海回头对众人摆了摆手,沉声说道“我就想看看,到底是哪些不开眼的东西,竟然敢上门来找我的麻烦!”
这个时候,余泽海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昨晚上的行动那么的隐秘,而且这才仅仅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对方这么快就摸上门来?
“看来,这个盗猎者组织不简单!”
余泽海皱着眉头,一手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如今他在家里,倒是不怕什么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但若是他不在呢?毕竟,往后的日子,他总不至于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蹲守在家里。
很快,一行三人有说有笑的出现在余泽海的视线内。
三个陌生人,看其装束的确是老实巴交的土农民,然而对方的言行举止,却跟农民伯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余泽海的目光在几人的身上扫了扫,当视线划过几人腰间时,他眼眸深处的寒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