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寒的脸色极其难看,“母亲,你为何要进宫,难道也跟祖母一样糊涂了?”
冷老夫人今晨在镇国将军早朝前便商量着要他为夏宜海求情,当时冷玉寒便极力反对,哪知道自己刚走开,他的母亲也跟进了宫中。
镇国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母亲当初欠了永乐县主一个人情,便说过要还她,现在正是时候。”
提起夏浅薇,冷玉寒的表情便有了细微的变化,他眼中那快得一闪而逝的担忧没有逃过镇国夫人的观察。
他冰冷的手立刻被紧紧的握住,镇国夫人沉着声音,“既然决定放下,那就断得干净,母亲不能让你被人诟病!”
所以就算皇后发怒,她明日还得来!总归不能让人说她是忘恩负义之人。
“他们走了吗?”
此时皇后轻闭着眼,头疼的揉着眉旁的太阳穴,便听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镇国夫人已经随冷千户离宫了。”
皇后当即抬起头,不悦的看向不知何时已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太子。
“莫非你也是来给母后添堵的?”
皇后已经决定,只要慕元开口为夏宜海说半句话,就要毫不客气的把他也赶出去。
然而,眼前这年轻俊美的男子却只是平静无比的回了句,“儿臣刚从贞妃宫中回来。”
“你六皇弟如何了?”
若非身为辰国皇子的慕昭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只怕云国还会有很多话要说。
只见慕元缓缓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递了过来,他压低了声音,“六皇弟已经醒了,这是他交给儿臣的。”
一块真丝布料?
而且,还是出自辰国京都中最有名的锦绣楼。
皇后的眼中似有几分疑惑,便听慕元别有深意的开了口,“母后难道不觉得此事是冲着儿臣来的?”
谁都知道慕元这次负责招待云国太子,如今卫玄麒受了伤,辰皇何尝不是把他也训了一顿。
不论这其中有着何等盘根错节的缘由,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慕元有负了辰皇的嘱托,作为太子连保护他国使臣的能力都没有,将来又谈何守护江山?
皇后不由得沉默了下来,他们还没有让辰皇刮目相看,反而栽了这么大一跟头。
“六皇弟说,这是他从其中一名刺客的身上撕下来的,而这布料,可不是普通的武将所能穿戴,而且袭击六皇弟的有七个人,幽王只抓住了六个。”
那么逃走的那一个正是关键所在!
皇后的眼底划过一抹冷厉,“莫非太子心中猜到是何人了?”
“那日原本顶替六皇弟的定兴侯府三少爷魏鸿霖突发旧疾没有到场,儿臣觉得有些巧了。”
虽然他事后命御医去了定兴侯府,那魏鸿霖确实是旧疾复发,但慕元总觉得古怪。
这母子二人对视了片刻,却不想这时,徐公公略显紧张的由外而来。
“启禀皇后娘娘,听闻相府遣了人去了太后宫中,请求太后让永乐县主去相府为老夫人看诊。”
在这个节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