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扫视了一圈，看着那些面色或平淡、或不屑、或羞愧的宿老们，玄老面色涨红，接着吼道：“史莱克的立身之基，是弗兰德先祖提出的只收怪物的理念。当初我们史莱克并不受人重伤，还是第一代史莱克七怪，也就是唐三先祖他们在全大陆高级魂师精英学院斗魂大赛上扬名，这才一举打响了名气。”

“多年来，凭借着一代代小怪物、老怪物们的努力，史莱克才能越办越好，这才能成为现在的大陆第一学院。”

说到这里，玄老的眼神愈发凌厉：“你们或许认为史莱克的名头已经如日中天、无与伦比了，认为史莱克的师资力量天下第一，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住史莱克的名头。”

“但你们想过没有，信任是相互的，学生们信任我们，愿意接受我们的教导，我们也倾尽全力把所有的东西交给学生。信任，这才是史莱克强盛的真正原因。”

“而现在，你们这些老糊涂，居然想要动摇这份根本……哪怕真的能够凭借那劳什子圣杯成神，但史莱克的名头也会臭了。”

“这样损坏学员根本利益的学院，你以为还会有未来吗？”

看着双目通红，如同斗牛一般的玄老，坐在他对面的一名宿老却是表现得不急不躁，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玄子的话很有道理，说的也很透彻。但你想过了没有，虽然这样做可能会动摇学院根基，但如果圣杯被敌人夺走了的话，不要说根基，我们连根都没有了，这还这么做？”

“呸！你个臭不要脸的！”

玄老看向对方的眼神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史莱克的宿老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

“别以为老子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学生，听不出来你在偷换概念。我反驳的是我们获胜后，让学生放弃圣杯这件事，前提就是我们已经胜利了。而你说的那些话，顶多忽悠忽悠那些学生……”

说到这里，玄老突然想到了不久前重伤的内院学员们，想到了一代代为史莱克的荣誉战斗的学生们，再看看面前这个笑吟吟的宿老，突然有些兴致缺缺。

环视了一圈，玄老发现，除了少部分宿老外，其他人的目光都有些躲闪，显然是认同对方的言论。此时此刻，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史莱克……真的变了。”

说完，他大笑了一声，冷冷的看了一眼在座的众人，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他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萧瑟。

看着玄老离去的背影，那位宿老沉默了一瞬，呢喃道：

“玄子啊玄子，谁都知道你是在为学院着想，但在你心中，那些学生们甚至比穆老还要可信吗？”

“史莱克是我们的家，谁都想要尽力去维护她。与其最后挑明一切，使得大家不得不进行战斗，最后两败俱伤，还不如一开始就瞒着他们……”

房间内沉寂了片刻，这位宿老缓缓站起，看了看座位上神色各异的众人，开口道：“诸位应该都知道神灵在大陆上的地位，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让圣杯……留在史莱克！”

…………

许久，宿老们缓缓散去，一直坐在正首位，从未开口的穆恩摇了摇头，叹息道：

“史莱克……也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