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不要太看不起人了!”
听到唐尘嚣张的话语后,脾气暴躁的宇涛顿时大怒,右臂上环绕的魂环之中,排行第一的紫色魂环光芒大放。
下一瞬,他那原本就十分粗壮的右臂再次膨胀起来,皮肤上更是覆盖了一层青灰色的硬皮。
身为本体宗的八环魂斗罗,宇涛有着自己的骄傲,原本是不屑于对一名低等级魂师出手的,哪怕这个魂师拥有极致武魂,实力媲美魂圣也是一样。
但是,相对于荣誉,他更害怕宗门的处罚。再加上本体宗现在的确是人才凋零,他们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为本体宗的强大添砖添瓦。
原本,他们是想劫唐尘,用来交换已经回到史莱克的霍雨浩的,但他们没有想到,唐尘的实力居然这么强大。在吃了一个暗亏后,宇涛也不管托大,迅速的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给我过来!”
咆哮一声,那只犹如磨盘一般巨大的手掌猛然举起,带着强烈的风压,悍然抓向唐尘。
“还是看不起我啊,居然只使用第一魂技……”
仿佛看不到那巨大的青灰色手掌一般,唐尘轻轻的摸了摸小金的脑袋,静静的看着那手掌缓缓压下。
“完蛋了!”
和唐尘的淡定不同,看着那径直抓来,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掌,唐尘身后的王言不由得目露绝望之色。在刚刚被唐尘拉到身后时,他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就算想为唐尘挡下这一击都做不到。
当然,就算他那样做也是无用功。身为一名六环级别的理论型魂师,王言的战斗能力甚至比不上普通的战魂王,面对那名本体宗的魂王更是乏力。
但再怎么说,他都是唐尘的老师,他绝不允许自己躲在学生的身后苟活,哪怕死也要挡在学生的面前。
显然,他和对方一样,低估了唐尘的实力。
在那青灰色的大手距离唐尘的身体不到半尺时,浑厚但不刺眼的金色光芒骤然从唐尘的身体里释放出来。
当那携带着风压的巨手在接触到这一层金光时,就如同碰到了铜墙铁壁一般,丝毫不得寸进。任凭宇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无法撼动那金光丝毫。
看着那和自己护体金光较劲儿的大手,唐尘歪了歪头,无情的嘲讽道:“就这?就这?”
“就你!”
唐尘的话就如同一根导火索一般,彻底点燃了宇涛心中的火药桶。此刻的他再也顾不得唐尘的身份,也顾不得这样做的后果,那位列第七,漆黑如墨的魂环骤然亮起。在他的身后,更是隐隐出现了一个青铜色的手臂虚影。
“武魂真身……本体武魂二次觉醒……”
王言自然认得这在魂师界都大名鼎鼎的两大能力,在呢喃着说出这两个能力的名字后,眼神再次变得一片灰暗,刚刚升起的些许希望也如同泡影般破碎。
毕竟,在他看来,唐尘不过是一名三环级别的魂师,就算再怎么强大,天赋再怎么高,也无法战胜一名真正的魂斗罗,更不用说对面还是本体宗的那些能进行武魂二次觉醒的变态。
如果马小桃在这里,就一定会吐槽王言。唐尘这家伙从来没有使用过真正的实力,恐怕他肩膀上的小金就不逊色于一般的封号斗罗了。
“宇涛,你在干什么?!”
这时候,站在宇涛身旁的朗崖见到双目赤红的宇涛,心中忍不住悚然一惊。他们来之前可是商量好了,如果事情不可为就立刻退走。毕竟,杀害一个拥有极致武魂的学员,必定会使史莱克彻底暴走,那样根本得不偿失。
还不如探查一下情况,回去汇报宗主以待定夺。
但现在,宇涛的状态根本不对劲,不像是商量好的试探,而是……想要夺取对方的性命!
心思闪动间,他的精神力已经束缚住了宇涛的手臂。但仓促之下他无法使用出全部实力,而宇涛更是已经使用了本体武魂二次觉醒。他的精神力只是稍微阻碍了一下宇涛的动作,就被蛮力突破。
“受死!”
终于,那位列第八的黑色魂环亮起,恐怖的气息疯狂的向四周扩散,楼道中那坚固的墙壁再也承受不住,些许裂痕缓缓出现。这时候,朗崖的精神力再也无法掩饰住这里的动静,那守护在酒店四周的强者们猛然抬头,消失在原地。
“是时候了!”
酒店外的一张躺椅上,原本躺在这里的老者缓缓坐起,恐怖的魂力缓缓释放。他正是负气立刻史莱克学院的玄老,不愿意见到那些虚伪面孔的他选择来到星罗城守护学员们,以防因言少哲的离开导致意外发生。
他方才没有出手,是因为他想要看看唐尘隐藏了多少实力,但之后本体宗魂斗罗反应的激烈程度超乎了他的意料。为了以防万一,他也顾不得在一旁隐藏了,悍然冲了出去!
但和他想的不一样的是,看着冲过来的宇涛,唐尘丝毫没有感到恐惧,反倒饶有兴趣的扶了扶眼镜。
“这样才对嘛……嗯,在这里动手不好,我们换个地方玩吧。”
“嗡!”
唐尘的话音刚落,一道细微但让人无法忽视的震动声突然传来。紧接着,浓郁的白光绽放,刺眼的光芒令在场的众人忍不住遮住了眼睛。
等到白光黯淡下来,朗崖和宇涛惊恐的发现,他们眼前的世界,已经彻底改变了。
没有那金碧辉煌的酒店,没有连绵不断的建筑群,整个星罗城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不见。
冷风吹来,卷起周围零落的花瓣。那纷纷扬扬,洁白如雪的花瓣飞起,洒向朗崖二人的身体上。
“这是……”
朗崖讶然的伸出手,捏起一片飞来的花瓣,仔细看去,却发现这样的花朵自己从未见过。
他扭过头,大量四周,惊愕的发觉,自己和宇涛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一片花海一般的世界里。
世界没有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放眼望去,有的只有地平线另一端的天与地,原本泾渭分明的二者链接在了一起一样,浑然一体。
可是,那天是红色的,那地是红色的,连高高的挂在空中的一轮巨大的满月都是红色的,唯独一座遗世独立一样,坐落在花海前方的城堡,呈现出一种令人压抑的黑灰色。